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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一时之间咬了咬嘴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而且，谁说妖族做不到呢？”云凡接着开口说道。
“天道也没有表明过那是只有天道眷顾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正常的年份里，几百年可都没有一个天道眷顾者，人族和妖族还指不定谁更特别一些。
“不要去怨恨敌人的强大，也不要去怨恨天道的不公，做你能做的就好了。”
比起白凝，面前的白珏显然更加纠结于一些死胡同，云凡劝了两句。
白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嗯。”
其实如果云凡是天道眷顾者，那他大概率是人族最可信的那一批。
族长说，非特殊情况，天道眷顾者都是仁慈的。
可明明族长说，这是因为天道平等地爱着一切。
可是为什么天道眷顾者只会出现人族呢？
她按耐住自己的疑惑，跟上了云凡往前的步伐。
云凡脑海之中闪过了诸多的念头。
入境以后，他的许多问题，随着入境得到了解答。
然而，许多新的问题也随之诞生。
与此同时，他心中有新的信念诞生。
他一定要摸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
也许，那是连道清宗的宗主都无法得知的真相。
他的信念，应和着天。
而他的道心，如同清泉，如同澄澈的天空，晶莹剔透。
可是众人无法感知到这一点。
也只有白珏，在偶然和云凡对视的瞬间，迷迷糊糊地想着，云凡的眼睛变得似乎比先前更明亮了一些。
他们往前前行，仍然有着许多妖族的尸体。
毕竟都是尸体，就算白珏也不可能心生怜悯。
在他们沿途所途径的地方，云凡都十分不客气地统统粉碎，压制住黑影。
剑影横过的地方，在地面上形成了条条巨大的沟壑。
天地剧震，随即又恢复平静。
“这个空间是只有我们吗？”
“不是。”云凡仔细感受过了，此方空间一定还有活着的存在。
是敌是友，还得见上面才知晓。
但云凡他们刚出了尸体的地界，就突然卷来一堆碎裂的枯叶木片，像是一道冲击波一样，形成如同实质般的洪流向他们攻击而来。
云凡轻易地挡下来，手上捏了个剑诀，直击斜下方的岩石。
随着他们的落下，看到了有个妖族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愤恨地看着他们。
“你……是银羽族？！竟然和人类同流合污？！”
——虽在人族的地界，可后来，这是只有妖族知道的秘境。
他愤恨地看着白珏。
内心的愤恨十分明显，让他再也顾不得其它，一只手掌绽放出幽绿色的光芒，用力一抓，强悍的力量涌出向着白珏而去。
这一刻，比起刚才让他吐血的云凡，他竟然更怨恨带领人族进来的妖族。
这一击，让他本来就枯瘦的面容更是苍白如纸。
云凡随意捏了个剑诀，青金色的光芒屹立在空中，挡住了那道攻击。
看到攻击不成，那妖族本来就濒危的气息更是摇摇欲坠。
仿佛就是即将熄灭的烛火。
大抵本来就到了生命尽头。
“妖族……妖族……”
他嘶哑的声音嘶吼着。
在他死亡的最后一刻。
身上竟然爆发出无法理解的力量——这显然不是他能够拥有的。
四周地面传来了低沉的震动共鸣声，只是细微的声音突然如同沸水烧开变得明显起来。
一股恐怖的能量骤然产生，云凡下意识带着白珏腾空到半空。
就看到地面突然翻滚着——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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