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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什么救？人都死了！”几个家属听完陆凡说的话，再次变得激动了起来，并且开始试图冲过保安的阻拦，去抢陆凡手中的“尸体”。
“庸医，你不要再折磨我的男人了，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陆凡眉头皱了起来：“谁说他已经死了？”
“呼吸和心脏都听了，还不是死？”妇人指着心率仪上的直线，看着陆凡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你们这群庸医，不但杀了我的男人，还要折磨他的身体，你们，你们还是人吗？”女人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请大家帮我们做主啊！这群医生丧尽天良，连一具尸体都不愿意放过！”
人群的议论声开始蔓延，手术室里病人确实已经失去了存活的体征，众人看着陆凡鬼鬼祟祟试图带走尸体的样子，不免开始议论起来。
“不会吧？这个医院的一声都是很有责任感的，不会做这种事吧？”
“老哥，这个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对这群人的了解又能有多少？”
“不管怎么说，人被他们治死了总是事实吧？”
舆论正在朝着对陆凡不利的方向发展。
“看起来，你们才巴不得他死吧？”李婉莹此刻也皱着眉头开口，目光变得凛冽了许多。
按理说，已经长时间失去了心跳和呼吸的病人，就算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技术，也无法将其救回来，毕竟陆凡手里不是濒死的病人，而是一个医学意义上已经死亡了的尸体。
但偏偏陆凡这么一开口，就能让李婉莹莫名的充满信心。
“我怎么会盼着自己的男人死？”开口的女人有些心虚，声音变小了很多，“只是人都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折磨他的身体？”
“谁跟你说的他死了？手术室里一直就是我们几个医生在抢救？谁告诉的你他已经死了？”李婉莹冷笑。
在场的众人被这一句话点醒，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不会是你家男人给你托梦了吧？也不对啊，现在还出着太阳呢！不会是白日梦吧？”护士们出声支援，再蠢的人也能看明白，这几个家属就是来闹事的。
不然怎么会提前就知道病人会死这件事？
“这么说来，这群人是做了个局，想要坑医院一把？”路人们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舆论的风向再次逆转，原本还心疼这群妇人的围观群众，此刻看着她们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厌恶与不耻。
“怎么？人死在了你们医院，还想赖到我们的头上？”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妇人站了出来，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人被送进手术室之前是不是好好的？现在出了事，想把责任推给家属吗？”
“你们的意思，是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然后想嫁祸给你们？”
病人的母亲情绪激动，就差指着李婉莹的鼻子骂了。
“你们，你们，都是杀人犯！”
李婉莹皱着眉头，这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哪怕对方明着想栽赃给你，可事实就是如此，病人被送进手术室之前还只是昏迷，手术刚一结束就不行了，一切巧得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
但，哪怕是李婉莹这种经验丰富的医生，也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证明陆凡是被人陷害的。
李婉莹心中有些打鼓，事情闹大了的话对医院和陆凡都不会有利，尤其是现在人已经死了的情况下。
不管对方给院方头上扣上多大的屎盆子，医院这边也只能站着接住。
她扭头看看陆凡，发现对方此刻神态平静，正默默看着病人的胸口处。
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担忧和紧张。
“你有把握吗？”李婉莹皱了皱眉头。
“大概，五成？”陆凡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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