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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这样屈服了,会不会太掉价?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声,接着是锁芯转动的声音。
温棣推开门,扫一眼她憔悴的模样,眼底晕染着心疼,嘴上却阴阳怪气地说,“为了一个姜南青,茶不思饭不想。呵,该说你深情呢,还是不守妇道?”
贺暖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烧起来了,抱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摔到他轮椅前,歇斯底里地吼道,“温棣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我说了,我跟他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她一口气吼完,大脑缺氧了,头晕。
两手抱头缓缓蹲到地板上,默默安抚自己的情绪。
温棣被她这一吼,心里又不爽了,冷声命令道,“出来吃饭。”
贺暖不吭声,也不动。
“继续绝食?”温棣把手机丢给她,“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吃饭。”
贺暖看一眼手机里的照片,头皮麻了。
这是陈廉陪母亲吃午饭的照片,在那家县城医院里拍的。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想全须全尾地离开他是不可能了,只能放手一搏。
她扶着床沿站起身,往前走两步,扑通跪到玻璃碴上。
锋利的玻璃碴刺伤了她的膝盖,也刺痛了温棣的心。
贺暖咬牙忍着疼,眼里翻涌着恨意,抬起的下巴透着倔强。
随手捡起一片碎玻璃,搁在左手腕,“温棣,放过我妈,以及我的朋友,求你了。”
温棣剑眉蹙起,“威胁我?”
“温棣,我们两个从来都没有默契,就比如现在,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
“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
“领证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相处得很不愉快,但你也帮过我很多,无以为报,把命赔给你。”
说完,她捏着玻璃在左手腕干脆利落地划一下。
鲜红的血吧嗒吧嗒滴落,温棣愣了两秒,蹭地站起来,赤脚踩着碎玻璃扑到贺暖身边,攥紧她的手腕,“你疯了!”
他慌了,手在发抖,耳朵嗡嗡蜂鸣,隐隐有头痛的迹象。
他抱着贺暖冲向大门,撕心裂肺地喊着,“陈廉!开门!去医院!”
贺暖却在他怀里笑了,喃喃道,“温棣,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