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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这也叫友好，就比那拦路抢劫的强盗好那么一点。
或者说，你们连他们都不如，他们至少不会要求我们每年都让他们抢一次。”
郝主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赵小姐，这话就是你说得不对了。
我们县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全靠旅游，你们现在一来就要搞天燃气。
我听说气这玩艺可不比水，水漏了往地下走，能浇花灌树，形成自然景观。
气这玩意一旦泄露，那就是往天上飘，如果恰好遇到一个火星什么的，那就是大爆炸、大火。
我们先不说这会炸死多少人，我们就说这引发的山火，得烧多少树，得毁多少林。
所以赵部长呀，我们接受你们公司在此地的投资，那是冒了很大很大的风险的，弄不好我还得坐牢呢。”
赵小梦喝了一口水，感觉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发改办主任，而是一个骂大街的大妈。
“郝主任，既然你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谈了。
不瞒你说，我们公司的这个中继站设在蓉城要比设在你们县好上十倍。
要不是我嫂子是你们县的人，你别说提这么多无理要求，你们免费出人出地，我们也不会来。”
郝主任脸先是一绷，接着又是一笑，“赵部长，你不也说了吗，你嫂子是我们县出来的人。
这不就是缘分吗，不就是上天注定吗，燃气这事最容易出事故，必须得上天给看着。
你在我们这里投资，的确拿不走什么钱，可这中继站不出事，你们整个公司的燃气供应不是比别的公司更快更稳定吗？
其实呀，这些也是钱，而且我想还应该不少，区区一年一千万，我觉得你们完全是净赚。”
赵小梦不说话了，看了一眼乔建国，乔建国也不说话，而是当着郝主任的面，打起了电话。
“喂，老严呀，我这里有一段会场录音，你要不要听一下？顺便给提一点意见。”
乔建国说完，看了看旁边的严馨儿，她播放起了会议录音。
郝主任也不阻止，只是笑笑，然后前靠着椅子，玩着手里的派克钢笔。
放完录音不久，郝主任桌子边的电话就响了，那边传来了咆哮的声音，“郝建，你特么这主任不想当了吗？”
郝建解释道：“书记，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吗，要尽力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你特么这是争取利益吗，你这是挖坑让别人扔金子。
老子给你说，咱们县本来就没有什么经济支柱，要是你把这事搞黄了，你就跟着黄吧。”
啪地一声，干脆而愤怒地挂电话声传出，郝建脸瞬间胀红，紧接着变成了笑脸。
“乔总，这不是谈判吗，都没有确定呢，让上面知道做什么呀？”
乔建国看了看手表，“郝主任，我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听你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