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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佳，救了你一次，拦了你一次，为什么你还要来这里?”深深地无力感袭上心头。
“陆风，他们都是我的同事，是警员！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我做什么了就一错再错?”
“组织邪教活动！你还要杀人！你怎么就不能醒悟呢？”
“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去自首？你看看我身后这上百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我愤怒我咆哮，她不该这样，用感情逼迫我，用她以为的真相与正义来审判我。
“放过他们吧？我求你了……”
看着王嘉佳的泪水，我更加恼火，我最喜欢她那一身的骄傲，现在却居然为了这么几个人求我，他们凭什么？
我回头看向主教，希望他来干涉一下，让我摆脱这种困局。
“圣子，这是你的圣堂，身后都是你的骑士，我不过是替你履行职责的一个老人。”
这个老东西！两次！两次见面都没提过这是我的圣堂！非要在这个时候，让我做主，火上浇油。
古乾绕到了四人身后，他的意思我明白，也清楚，即便他是对的，我仍然不愿面对。
“作为交换条件，你加入圣徒吧。”我无法再妥协，无法退缩，那老东西把我推进了坑里，即便我抛弃了这些骑士，也改变不了什么。
也许我能带着这几人逃出去，但紧接着就要面临他们的盘问调查，换来牢狱之灾与圣徒的制裁，最后收获的仅仅是王嘉佳的怜悯。
“不……陆风，你不会的，你不会这样逼我……”
一道剑光闪过，一个便衣被斜劈斩断，半截身躯滑落在雪地里。
我知道，古乾动手的那一刻，我的形象就已经崩塌了，或者说，从王嘉佳进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十恶不赦。
血液喷涌，浇灌了王嘉佳三人一身，一名便衣转身向乾子扑去，被他一脚踹翻，扭过手臂，将大剑横在他脖子上。
没法解释，我也不可能当着这群骑士的面向王嘉佳解释。
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童话中的城堡崩塌，白马王子转过身却是恶龙的面孔。
“神会宽恕你的，王嘉佳，加入圣徒吧。”我的声音沉稳而冷漠，她不会懂也不会明白。
一个形同陌路或者仇视我的王嘉佳，与一个被洗脑后疯狂虔诚的王嘉佳，我自私的选择了后者。
王嘉佳依旧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她身旁的便衣却已经单膝下跪。
“杀了他。”乾子大剑抬起，直接从被俘便衣的脖颈插入，贯穿了身体，只剩那将死的低呜与抽搐。
“你不是陆风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是骗我的……”
古乾并未拔出大剑，踩着积雪向最后那名跪着的便衣走去。
咯吱咯吱的响声如死神的心跳，让那人牙齿打颤，绝对的力量面前，法律也要让路。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加入。”
古乾恰到好处的走到他面前，提起了那名便衣，将二人带到主教的面前接受洗礼。
看着圣光洒在王嘉佳脸上，看着那一身的铠甲大剑，我心中一痛。
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得到了这个骑士，却永远失去了王嘉佳的心，失去了喜欢的灵魂，失去了真挚的感情。
我知道，成为骑士的一刻，她的灵魂不再完整，她的命运将由圣光支配，关入笼中的金丝雀，套上缰绳的名驹。
她没有如同众人一样得到力量而疯狂的信仰，更多的却是掌握真理的圣洁而虔诚。
“她更适合成为一位修女或者牧师，她有圣女的潜质。”主教的话在我耳边响起，却令我格外反感。
“她是我的，神也带不走。”
“你是我见过最不虔诚的圣子，甚至无时无刻不在亵渎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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