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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陷入回忆,却又似乎非常抗拒,神情面色都变得苍白,挣扎了许久才缓声说道:
“你与我儿陈守义,同岁。”
狸猫换太子,果然如此!难怪陈叔待他如子啊,陈乐山仰起头闭上眼睛,自己这个身份,这条命,是真的很贵重。
陈塘说完这些话,似乎轻松了些,面色恢复平静:
“我本是个流民,即将被处斩,你父亲救下我,视我如兄弟,赠姓于我,为我娶妻,我这条命就是陈家的。”
他顿了顿,声音坚定果决:
“但是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家不能绝后。千年来,只有陈阁老一人在撰写《国民策》,只有他一人在为民请命。”
“老太爷说过,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中。我虽然不读书,但是就是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陈塘的儿子可以死,但是陈家不能绝后!”
目光炯炯的陈塘,直视陈乐山:
“公子,不管死多少人,你一定得冲出去,你明白吗?”
陈乐山觉得背上压力骤然增加,有些不堪重负,叹了口气,即便是满脑子的现代人思维,也还是无法驱散这厚重的压力。
他看看萧薇薇,后者清澈的眼眸,有些湿润,陈乐山又握住她的手,细腻温软,心里终于轻松了些。
确实,与很多事情比起来,生死真的只是寻常事。
“给我一把刀!”
陈塘犹豫一会,卸下自己的环首刀,交给陈乐山。
抽出刀,光滑笔直的刀背映照晨曦,天色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