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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委屈，对面二人就越是生气。
尹沐瑶就跟看不到两人脸色似的，又朝闻知余说，“我前天就接到了闻小先生要来的消息，这两天一直都在做准备，不知道我能不能带闻小先生逛一下这里……”
“不能！”两人中比较冲动的那个忍不下去了，直接道，“知余哥有我们两个陪着就可以了，你客人这么多，还不赶快去陪其他人？”
话里话外都把人当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服务员，尹沐瑶脸色当下又难看了几分。
被三人挣来抢去的闻知余也不耐烦起来。
“几位女士的好意我心领了。”他礼貌性地说了一句，随后毫不客气地反问，“你们非要和我一起逛画展，难道是因为我看上去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还是说我行动不便，眼睛不好，不能自己逛画展？”
闻知余的脾气本就不怎么好，能忍到现在全靠教养好。
他话音一落，三个女的顿时尴尬起来。
总是缠着闻知余的两人急着解释，“知余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而尹沐瑶咬着唇，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抱歉，我不应该和闻小先生带来的客人发生冲突，不然的话您也不会感到厌烦了……”
闻知余完全应付不来这几个人。
更别说在尹沐瑶道歉的时候，画展上一些欣赏尹沐瑶画作的人的眼神变得极为不善。
看着皱眉的闻知余，陆然决定在心里给他默哀两秒
——修罗场什么的，大部分人都是遭不住的。
默哀过后，陆然就不准备继续看戏，转身就要走。
结果近期总缠着闻知余的两人一下就看到了她。
两人对视一眼，直接打断尹沐瑶的话，“知余哥，那边那个是你的同学吧？”
闻知余当即转头看向陆然所在的方向。
不等他应声，两人中就有人快步朝陆然走了过去。
“那边那个——”
“那个戴眼镜的！你站住！”
陆然又不聋，自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但她只想离他们远一点。
然而陆然就算长得再普通，由于她当初给被闻知余丢下的两人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哪怕她混在人群中，也被身后追来的人精准‘捕捉到了。
“我说让你停下来，你听不到吗？”
“算了，你跟我走！”
“既然是知余哥的同学，怎么能不去打招呼？”
说话的人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气质了，抓着陆然的胳膊就拽着她往闻知余那儿走。
陆然推了推眼镜，只能无奈地跟上对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