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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从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滑到下巴，然后落在地上。
“对不起。”
说完，姜岁岁越过韩晟，进了酒店。
*
咖啡厅
早上七点
画媚本是坐在店里，准备收拾东西关门了。
这家咖啡厅是晚上营业，白天休息。
反正她也没指望能挣钱，不过是一个组织的联络地点而已。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是该走了。
然而就在她抱着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韩晟。
脸色黑的可怕，周身都笼罩着低气压。
本关门的动作，也停了。
五分钟后，画媚端了咖啡放到韩晟面前的桌上，自己也坐在了韩晟的对面。
店里的服务员已经下班，店门也从店内反锁，只能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外边时不时走过的路人。
“怎么了？这是？”她笑着问，“阴森森的，一副谁欠了你钱的样子。”
见韩晟不说话，只僵着身体，盯着眼前的咖啡发愣，画媚也不缠着。
她翘着二郎腿，端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慢悠悠的喝着。
好一会儿后，她看着马路对面的那间酒店，忍不住开口。
“就这么让小公主一个人出来四处乱走，不怕薛凝那个疯女人对她不利？”
韩晟僵滞的目光总算是有了变化，他沉着声音:“这就是她想要的自由，我给她了。”
画媚一时间皱起了眉头:“薛凝昨晚已经找到她了，迟早也会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可就有些麻烦了，你不管？”
“她自己选的。”韩晟抬着头，周身充满了孤寂:“我之前关了她一个月，她现在非常的抵触我，剩下的一个月我不会再管她了，我放她走。”
然而画媚并不赞同这个决定。
“薛凝那个毒女人，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觉得小公主能斗得过她？”
之前在庄园大门口，和薛凝交过手，真的是麻烦。
麻烦的不止是薛凝这个人。
还有薛凝背后的家族。
虽然她之前压过了薛凝一头，让薛凝对她产生了畏惧。
但小公主可不一样。
小公主的城府可没那个女人那么深，也没那么毒。
“我提醒过她了。”韩晟道，“她不听。”
他偏过头，看向了窗外。
“现在，她不信我了。”韩晟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是苦笑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就像是我在解一个证明题，证明我把她关在庄园里的那一个月，没有错。”
画媚抿着唇，好一会儿后才说:“你这方法真残忍，用你孩子的命来解。”
一旦薛凝查清楚了姜岁岁的身份，韩晟又不管她，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残忍么……”韩晟低低的笑了，“她预约了今天的人流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