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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骄眼睛虽盲,耳音仍是极好,听着晏成鹫等四人满嘴大都官腔,并非本地口音,说的是做生意,但没讲得几句,便露出了马脚。他微一琢磨,已猜到了三分,站起身来,说道:“老板,我今儿闹肚子,不想吃喝啦,咱们回头见。”晏成鹫按住他肩头,笑道:“不忙,咱们喝几杯再走。”武天骄知道脱身不得,微微冷笑,便又坐下。
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晏成鹫斟了一杯酒,道:“我敬你一杯。”武天骄道:“好好!”举杯喝干,道:“我也敬各位一杯。”右手提着酒壶,左手摸索四人的酒杯,替每人斟上一杯,斟酒之时,指甲轻弹,在各人酒杯中弹上了毒药,手法便捷,谁也没瞧出来。可是他号称“六奇阁主”,晏成鹫虽然没见下毒,如何敢喝他所斟之酒?轻轻巧巧的,便将自己一杯酒和武天骄面前的一杯酒换过了。
这一招谁都看得分明,只武天骄没法瞧见。江晚舟心中叹息:“你双眼已盲,还在下毒害人,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武天骄喝了酒,没多时,毒气发作,晏成鹫却不容情,双手犹如两把铁钳,往他咽喉扼来。武天骄心慌不已,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已落入晏成鹫掌中。晏成鹫双手事先就戴了手套,毒物沾他不得。
江晚舟眼看着武天骄将要毙命,心想:“你的命,得由我来替萍妹了结。”他劈空连发三掌,击在武天骄背上。这三掌去的好看,只在呼吸间。第一掌下去,武天骄毫无察觉,着力处虽在他背上,受力点却传到了晏成鹫的双臂,晏成鹫只觉虎口剧震,双手不自觉弹开。第二掌下去,武天骄被震得纹丝不动,五脏六腑却已被打得寸寸断裂。第三掌下去,武天骄被打出十余丈远,撞在一名武官身上,余势未歇,那名武官也跟着飞出七八丈。.
江晚舟抬手间格毙大敌,心下稍宽,缓缓走出饭店,飘然而去。
数月后,他到了黄石寨六奇阁,将莹萍的骨灰葬在了她师父李凯旋的墓旁,又伤心了一阵,寻思:“天大地大,今后我又去哪里呢?不如就留在六奇阁陪着萍妹吧。”
这日到中夜,忽听得马蹄声远远传来,江晚舟一惊而起,心想:“半夜三更,还有谁在荒郊驰马?”只听得蹄声渐近,那马奔得甚是迅捷。待得相距约有两三里路,蹄声缓了,跟着是一步一步而行,似乎马上之人下了马背,牵着马在找寻什么。江晚舟听得那马正是向自己的方向而来,当下缩在墓后的长草之中,要瞧来的是谁。
新月之下,只见一个身材苗条、裹着长斗篷的人影牵着一匹红马慢慢走近,待那人走到十余丈时,慢慢摘下斗篷,江晚舟看得明白,正是郭婉洁。他一颗心剧烈跳动,但觉唇干舌燥,手心中都是冷汗,要想出声呼唤,不知如何,竟是叫不出声来,霎时间思如潮涌:“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她是知道我在这里么?是无意中到这儿呢,还是为了寻我而来?”
只听得郭婉洁看着“六奇阁”三个大字,幽幽叹道:“阿舟,你会在这里么?”她缓缓走进,又道:“我只想再见一面,当真就这么难么?”突然,她剧烈咳嗽起来,越咳越是厉害,竟然不能停下。
只听得她咳了好半晌,才渐渐止了,轻轻的道:“倘若不是母亲和师父之名难违,我便终身随你浪迹天涯,快意恩仇,岂不是好?你写文章,我为你磨墨;你画山水,我为你在山上添一只林栖鸟,为你在水边画一只水边鹞……闲暇之时,你我对弈一局、畅谈半晌。唉,阿舟,你心中思念,心中难过。但你知不知道,我可比你更思念,更难过啊?”
江晚舟和她数次相遇,自己对她一往情深,数次表白,见她总是若有情若无情,哪里听过她这么吐露衷肠?若不是她只道荒野之中定然无人听见,今日也决不会泄漏心中的郁积。郭婉洁说了这几句话,心神激荡,又大咳起来。
江晚舟再也忍耐不住,慢慢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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