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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比小说更可怕。
“你什么时候过来啊？乔伯母那边情况咋样了？”
“还行。我今天跟乔伯母说了字画的事儿，她挺乐意的，然后我打算明天去乔伯伯那边跟他商量着选几幅，带过去让你爸爸挑选。估计这事儿办完了我就能出发了。”
“行，我爸那边我跟他先打个招呼。另外还字画的事情交给我妈去做就好，我妈做惯了沟通工作的，还能陪乔伯母摆摆龙门阵。”
又说起裴昶妈妈要给他带很多腌卤制品，董宴如打趣他的厨房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说到这里，裴昶心里一动，状似不经意的问，他需不需要买个冰箱电视机什么的。
听到裴昶的话，董宴如耳根子略微泛红。
她抬手摸了下，声音低了八度：“你看着办呗，要是平时用得少，也不用买吧。”
“可你回来总需要吧。”
“我，我回来，也不定就得住你那儿啊。”
声音比蚊子嗡嗡都大不了多少，也幸好裴昶耳朵灵，再小都听清楚了。
他理了理嗓子，跟着低声：“那你回来不住我这儿，你住哪儿去？”
两人虽然暧.昧得很，但这层纸一直没正式捅破，裴昶这么一说，董宴如就开始哼哼唧唧。
他眼神柔得能滴水，黏糊道：“你男朋友的房子，住你一个还是能住下的吧。”
办公室门没管，加班刚回来的几个年轻人凑在窗户边儿上听墙角。看着裴昶大块头说甜言蜜语，笑得快抽过去了。
“你们一堆人搁这儿干嘛呢？”
巡视办公区的副厂长跟后勤主任上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一边问一边往里看。
办公室里就裴昶一人，正拿着话筒在通话。
听到副厂长的声音，他转头一看，老脸飞红。
三言两语挂断电话，强装正经的拿起图纸打算开溜。
副厂长叫住了他，说想跟他聊聊。
办公室的同事们笑容顿时消失，一个个不安的看向裴昶。
下午那会儿老高就请病假了，谁知道是不是跑厂长那边闹过。
裴昶倒是一点不慌张，把东西收拾好，起身出了办公室。
跟着副厂长和主任到了隔壁楼的厂办，三人很随意的坐下来聊了一会儿。最后，李厂长才把话题转到老高身上。
“老同志们还是很吃了些苦的，有时候发个小脾气，你们年轻人就别太在意。”
李厂长明显和稀泥的话，让裴昶笑了笑，没有接腔。
“我听说你谈对象了？厂里新修了两栋福利房，你要不要打个报告上来？”
朱主任的神来一笔，让裴昶表情震惊的看向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