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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老脸紧绷:“时局紧迫,事急从权!老夫失礼之处,还请玄德见谅!不过老夫午时,另外收到一份荆州战报,所述与天子相差无几,却并非出自京城!你来想想,会不会是我徐州盟友?”
他见刘备并未出门相迎,当即就收起了徐州牧的威仪!
毕竟如此时刻,他还需要刘备为他卖命!
偏偏刘备这等枭雄,不见兔子不撒鹰,完全不像他那酒鬼三弟一般好骗!
他也只好放低姿态,礼仪有加!
“使君又收到一份战报?”
刘备面不改色,却心思急转,迟疑道:“陆扒皮主动将战报交给天子,任天子将他的赫赫凶名公之于众,本就耐人寻味!如今各方诸侯,无人会轻举妄动!此战报断不会是我徐州盟友所为!”
如今天下,还能活着的诸侯,绝没有蠢货!
曹操和袁术不会与他徐州结盟,引火烧身!
何况他三弟还抢了夏侯渊小女,让曹操对他恨之入骨!
而益州就算有心结盟,书信也是千里迢迢,绕不开荆州,豫州之地!
他们前后收到的荆州战报,时间不相上下,内容相差无几!
只能是深知荆州战事详情之人发送!
刘备还在沉吟,陶谦却已再次开口!
“玄德,你对于陆扒皮,会不会太过警惕了!”
陶谦摇头晃脑,意味深长道:“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刘表下场历历在目,玄德切莫自误!天下人虽然畏惧陆扒皮如虎,但总有义士,敢于降龙伏虎!”
他看似随意劝勉,实则却另有深意!
“大哥,陆扒皮就是小人得志,一时得意忘形而已,你那么畏惧他作甚!”
张飞却接口附和,转身看向陶谦,一本正经解释:“俺大哥在陆扒皮身上,吃过太多亏!挨打的多了,心里总是有些阴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使君不必介意!”
陶谦看了看张飞,险些惊为天人!
老脸随之一缓,哑然失笑!
有这个酒鬼在,刘备要想成就大业,至少得推迟二十年!
以自己的年纪,则是无需担忧了!
“三弟,闭嘴!”
刘备脸色一青,扫了眼张飞,迅速恢复如常,言之凿凿:“所谓伏虎义士,不过荆州一条漏网之鱼,魏延而已!不过他并未亲身前来,就断然不是我徐州盟友,使君不必考虑了!”
陶谦神色一亮:“魏延?他想为荆州复仇?这岂不正是我徐州盟友!”
“魏延是顺势而为之人,不会为荆州复仇,反而只会心向扬州!”
刘备神色自若,继而解释:“此举应该是魏延想引动乱局,方便他以军功在扬州立身!只是陆扒皮主动将战报公之于众,他所料不及,此刻怕是也只能隐匿起来了!”
他曾客居荆州,对魏延这个新崛起的小将也算了解!
此刻提及,也自有心中无奈!
陶谦却是老脸僵硬,半晌才恢复神色,喘着粗气道:“他不报答刘表的知遇之恩,反而会去相助扬州?他如此丧心病狂,就不怕身败名裂,为天下英雄耻笑?”
“武人风范,心向强者而已!”
刘备面沉似水:“他心怀大志,却跟随刘表一介自守之贼!大战已起,他却不得信任,毫无兵权,对战局颓势有心无力!如此境遇下,他没有临阵倒戈,已经殊为不易了!”
他对魏延兴致不大,毕竟只是一个新晋小将而已!
绕了一圈,也终究说回了兵权!
“自守之贼……”
陶谦颌下长须猛地一颤,不由连连剧烈咳嗽掩饰,咬着牙讪讪笑道:“魏延不过一粗鄙武夫,不知天下悠悠众口,不提也罢!老夫此来,实则只是想问问玄德的防御之策!”
他被陆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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