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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听二疤这么说，许之渺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开拖拉机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个很不错的活计，虽然每个月的工资要交近一半给大队买工分，但是活比下地要轻松得多。更重要的是，当拖拉机手时间也更灵活，方便秦列去折腾他的“小买卖。”
至于能不能通过拖拉机“夹带私货”，都等到以后再说。
秦列凌厉的剑眉微微皱起来，向二疤问道：“你说的不是直接安排拖拉机手，而是参加拖拉机手的培训吧？”
许之渺一愣，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二疤这才惊觉刚才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连忙补充道：“是是是，我说的就是培训，直接让人上岗我哪有那本事。”
他后脑门子流了半头汗，暗道这财神爷气场可真是不一般，明明也没有说啥重话，自己咋就心里慌得直打鼓呢？
秦列见许之渺一脸疑惑地左右摆着脑袋，心头又软了软，温声解释道：“开拖拉机算是技术工了，一般农机厂发了招工通知，大队就会举荐人上来进行培训，但是要真正成为一名拖拉机手，要考过几门功课才行的。”
二疤点点头，“一般一回能有三四个考过就算不错了，而且，这三四个里面真正能留下来拿工资的也就一半而已。”
这样一说许之渺就明白了，看来要成为拖拉机手，需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但既然农机厂已经发了公告了，照理说队里应该有通知才对，为什么他们听都没听过这件事？
秦列淡淡问道：“这次农机厂培训的名额有几个？招工招多少？”
二疤挠了挠头，“培训总共十个人，招工还是跟之前差不多，一到两个吧。”
许之渺手一顿。
这个岗位是个香饽饽，谁不想来咬一口？虽说竞争激烈，但万一留下的就是自己呢？
怪不得他们连风声都没有听到，怕是才到培训报名这一步就已经被各种关系户占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村里占了名额的干部亲戚是哪个……
“秦列，你怎么想？”许之渺转头问道。
不管怎么说，有机会试一试总比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好。但这事说到底还是得看秦列的想法，就算他们是夫妻，自己也不能越俎代庖替他做决定。
秦列沉思了片刻，道：“我再想想吧。”
说话间，二疤已经把所有的罐头捡好了，闻言脖子一扭，道：“那秦哥你可快点决定，培训眼见着要开始，错过机会的话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我看你挺熟悉机械的构造和原理的，考个拖拉机证留下来不是什么难事。”
他忙着收了货早点去卖，朝着两人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什么时候决定了就告诉我一声。妹子，秦哥，你俩要还有什么好东西卖的话一定记得找我啊。”
虽然之前妹子说过有东西就交给他，但是自己还是得仔细些，可不能把两尊大财神放跑了。
许之渺把灵泉水递给二疤，跟他讲了几句用法，真诚道：“二疤哥，谢谢你，我们要是做好了决定，就跟你讲。”
农机厂的培训名额这么紧俏，二疤还想着给秦列弄个指标进去，算是有心了。
秦列也沉着声，“谢了。”
二疤心头一颤，连忙摆了摆手，“小事，小事。”
刚刚跟自己媳妇还轻声细语春水化冻一样，一对着别人就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头蹦。他这财神爷咋还有两副面孔呢？！
交完货时间还早，许之渺手在兜里一碰，捏到了刚结的厚厚的一摞票子。
她脸上盖不住的笑意，把下巴傲娇地扬了扬，“走，媳妇请你去饭店吃早饭!”
天光微亮，清晨的空气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泽。年轻美丽的姑娘站在面前，鸦羽似的睫毛狡黠地扑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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