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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她看过来，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压住了唇边的笑意。
王二麻大惊，扯了扯王养贵的胳膊，小声道：“秦哥好不对劲，他竟然在笑，他笑啥?!”
王养贵无语地跟这人拉远了点距离，不过看了秦列一眼后，也忍不住把头别了过去。
不就是嫂子说是他的妻子吗，瞧他秦哥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短暂的认识之后，许之渺知道了秦列对他们俩都有恩，才信任地一块干起了这个伙活计。
听说要找野鸡蛋，她拉着秦列就参与了进去。
边捡鸡蛋，她边沿着草甸转了一圈，粗略地数了一下，这里至少有上百只野鸡野兔，还包括几头被骟过了的野猪。
她有些好奇，向离自己最近的王养贵发问：“你们这些东西都是怎么销出去的？不会被人发现吗？”jj.br>
王养贵言简意赅，“交给别人不放心，我们一般都是处理了去镇上或者县里散卖。”
许之渺点了点头，倒也没再问下去。
王二麻是个自来熟，趁着秦列去下木屋里放蛋凑过来跟许之渺闲聊。
“嫂子，秦哥人这么冷，你咋受得了的？”
“秦哥结婚也太突然了，为啥啊？”
“以前秦哥说过，不让我们带人来这里的，你是他带来的第一个。”
他絮絮叨叨问了说了一堆，最后神神秘秘地道：”“嫂子，你是不知道，上回不是塌方嘛，明明我们好好呆着等路通就行，结果秦哥他非要马上出去。他就是怕你担心，才紧赶慢赶走危险的山路也要回去……”
许之渺听得正起劲呢，秦列走了回来，在边上咳了一声，“王二麻，野鸡蛋你捡完了吗？没事做了？”
王二麻立刻跟被累劈了一样，僵着脖子可惜地往边上挪走了，王养贵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嘲笑。
许之渺伸手把秦列的绷着的脸往两边扯，“你怎么这么凶？”
把那兄弟俩看得活像见了鬼似的。
山里的野鸡蛋足足捡了满满一大筐。
秦列给许之渺把裤脚用枯草绳扎好，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二王住在清河那边，跟他们俩不同路，到了山下，许之渺向王养贵和王二麻挥了挥手，跟他们拜拜，“再见。”
王二麻手摆得像刷子，高兴地回应，“嫂子，常来玩……”
被王养贵一把薅走了。
等两人的身影往另一个方向走远了，许之渺才抬起头，看了秦列一眼，突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你好厉害。辛苦了。”
多年前，少年人为了生计孤倔地踏出了不为时代容忍的脚步，直至如今。
如今也一肩扛着担子。
辛苦了，以后还有她。
秦列心腔子灌进股股山风，他抿了抿唇，低头吻住了多年前就遥望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