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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猜到了，那应该也不用我多说，我为什么这么做。”
“慎元，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斩草要除根。”
顾远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慎元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手法，和当初梁国林解决梁安娜，如出一辙。
不愧是曾经搭档的好兄弟。
但……叶凝安和梁森章一起，在那一班航班上！
“慎元，你……”阮天骐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重重地锤了一下沙发的扶手：“都怪我，怎么就没有看好凝安，我……”
“我真是个罪人！”
傅慎元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阮天骐。
他一言不发。
转身向外走去。
傅慎元走出机场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京城的夜晚这么冷过。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心里却麻木到了极致。
这件事情既然是顾远明做的，就不会给梁森章任何生还的机会。
这一班去加国的航班，人并不多。
顾远明让这些人给梁森章陪葬，也阴差阳错地，让叶凝安陪了葬。
阮天骐一直跟在傅慎元身后，看着他寂寥的身影。
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的凝安，他的妻子，就这样离世了吗？
傅慎元只感觉整个人的血管都被冻住了一样。
“慎元。”阮天骐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没事。”傅慎元的声线变得格外沙哑，“是掉在海里，那就还有生还的可能。”
“那是万米高空啊……”阮天骐加了一句。
这么高的高度，飞机坠毁之后，人都应该被烧没了，落在海里，什么时候能打捞起来，都是后话。
要生还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更何况，叶凝安还是完全没有意识的状态。
“凝安不会出事的。”傅慎元只是这么喃喃地说了一句。
他转头看了一眼阮天骐，张唇要说些什么，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傅慎元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
雪白的天花板，还有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都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医院。
他直接坐了起来，床边站着乐乐和团团。
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都肿得和核桃一样。
“是我做了梦吗？”傅慎元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吃力。
“我刚才梦见，凝安空难了。她现在人在哪里？去叫医生了吗？”
傅慎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乐乐和团团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里更是不忍了，带着难以言说的悲痛。
团团说不出话来，啜泣着。
乐乐的声音也很是沙哑，像是被一张磨砂纸狠狠地擦过一样：“爸爸，你没有做梦。”
“妈妈……确实是遇难了。”
傅慎元瞬间感觉如同晴天霹雳。
头甚至又开始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