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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无常，直到两人进入包间。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人群包围着，面色淡淡的男人。
顾南风……
心中一沉，眼底微凉。
面上，她却不动声色，仿佛只是见到一个普通的客户一样，跟在邵十一身后，点头微笑，对着各个合作商态度礼貌的打招呼。
顾南风从她进门起，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冷幽幽的。
不是没想过两人再见面会是什么情形，但看曲娆表现的跟个陌生人一样，心头还是掠过一抹不爽。
曲娆很小心，主动选择了个距离他最远的位置坐着，跟身边的客户聊天应酬。
她身边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聊天的内容也很礼貌。
“曲小姐在业界内很有名气，我在跟你们公司合作前就看过你的作品，当时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想不到曲小姐本人比作品更胜一筹，让人充满了惊喜。”
美丽的女人，在职场上总是会受到一些奇妙的优待的。
曲娆娴熟地回以一笑：“王先生谬赞了，你们公司的ip孵化才是真的成功，能以五十万博千万，在界内可以算得上是一段神话。”
王力眼里掠过一抹惊喜：“曲小姐连这个都知道？”
曲娆顿时明白了，这个新官上任的王总刚才绝对是在恭维她，并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的设计作品。
想明白的同时，她微微一笑：“两年前在凉州工作的时候曾有幸跟贵公司合作过，那时职位不高，王先生不记得也很正常。”
王力没想到还能跟美人有这样的渊源，赶紧问：“是哪部作品？”
曲娆垂眸笑了笑，再提起那部曾经承担了她所有情感的东西，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憾城。”
房间的另一侧，顾南风冷眼看着跟左右男人自顾自聊天，笑的风情万种的曲娆，眼底一片冰冷。
两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拿他当空气，从始至终，没有跟他说过哪怕一句话。
饭局进行到一半，众人开始提杯敬酒了，由邵十一开始，顺时针方向地轮下去。
大家的心中似乎都有一杆秤，无论是谁，第一杯总是要敬给基本上一言不发，貌似并没什么存在感的顾南风。
顾南风却并不是每个人都给面子，被敬酒时也就是象征性地端端酒杯，酒水沾没沾到唇都不一定。
轮到曲娆身边的王总敬酒时，他甚至连杯子都没拿起来，淡淡地点点头算应了。
天华一家做大，不是在座的其余小公司能比的，所以他即使态度傲慢，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王总敬完酒，轮到曲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