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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巴巴地说。
芍药倒吸一口冷气，扯了竹夏一把：“你做什么呢？”
这竹夏胆大包天吃错药了吧，为什么要拦着十三殿下进去？
苏辞怔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幻听了，随即笑了，“你说什么？”
语气温和，似乎心情不错。
芍药赶忙去拉竹夏的袖子，死命使眼色，但竹夏却梗着脖子甩开芍药，深呼吸一口气，再张口时已经是理直气壮：“天色不早了，公主一会就要睡了，殿下还是明日白天过来吧。”
“呵。”苏辞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却直直敲进了竹夏的心里。
苏辞却移开视线，落在窗户上苏见烟的剪影，淡淡问：“这是阿姐吩咐你的吗？”
竹夏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不是。”
苏辞脸上的笑容扩大了，那双温软如水的眸子却蓦地暗沉下去，森森冷意在眼底结冰，淬了冰的眸光落在竹夏身上。
芍药屏住了呼吸。
竹夏身子一抖，双腿一软，“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外面怎么了？”屋内传来苏见烟疑惑的声音。
苏辞扬声：“是我。”
“哦，是十三啊，进来吧。”苏见烟漫不经心地回应。
苏辞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又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练了千百次，熟练直接。.
“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苏辞睨了竹夏一眼，推门而入。
门关上，芍药猛然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上前扶起竹夏，“你今天怎么回事！疯了吗？拦着十三殿下干什么！”
竹夏冒着冷汗，腿软无力，扶着芍药勉强站起身，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你不懂。”
她总觉得某些事情已经往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苏辞看见苏见烟，阴沉的心情才好了点，走上前蹲在苏见烟旁边，也上手抚摸狗子的毛发：“阿姐这么喜欢这只狗？”
“嗯，可爱嘛。”苏见烟挠着小狗的下巴，小狗舒服的眯起眼睛，哼哼地叫着。
苏辞看了看苏见烟恬静的侧颜，又看了看小狗，一下子又阴暗下来：“那在阿姐心中，是我重要，还是它重要？”
“……”苏见烟逗狗的动作僵住。
“嗯？回答我……”苏辞看着苏见烟，明亮的烛光倒映在漆黑的眸中，像是点燃星空的骄阳，他凑到苏见烟耳边，声音微哑，轻轻叫着，“阿姐……”
轰——
苏见烟脑子一空。
那带着少年气息的呼吸轻轻喷洒在耳朵上，温热湿润，苏见烟身上燥热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