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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阁老目光一闪,道:“这两年,皇上是否疑心过殿下?”
江东王道:“何止疑心,他恨不得将罪名直接扣在孤的头上,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他是谨慎,可孤也不是吃素的。”
“那是自然。不过殿下是否想过,欲加其罪何患无辞。皇上若是要治殿下,并非需要铁证不可。”
江东王看着他,道:“阁老想说,二皇兄先前不动手,是有意放孤一码?”
说罢,他嗤笑一声,摇摇头。
“阁老误会了。二皇兄精明得很。他没有先发制人,只是不想先当那个残杀手足的恶人。别人不说,他若先动手杀了孤,凌霄会放过他么?”
这番话倒是叫李阁老颇为意外。
“公主不过拳脚功夫了得,何至于叫皇上和殿下这般顾忌?”
江东王喝一口茶,没有答话。
“罢了,不说这个了。”少顷,他淡淡道,“她已经与孤为敌,孤也再没有退路,如今,就等着北边的消息了。”
此话一出,李阁老振奋起来:“哦?听殿下的意思,此时快要成了?”
“没有不成的道理。”江东王的目光明亮,“二皇兄能比先太子高明多少?丘国人向来不会让孤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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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一场大雪,阻挠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征虏将军谭楷从前军疾驰而来,对皇帝奏道:“皇上,这风雪一时半会怕是不能消停,前头的山坳上有一处平缓之地,正好可以为将士们遮蔽风雪,臣下提议,何不就近扎营,待风雪消停再赶路。”
皇帝从厚实的兜帽中瞥见眼前的峡谷,崖壁直攀而上,如同刀劈斧砍。不过就在目力可及之处,那峡谷变得宽大,下方一片平地颇是宽敞,确实适合扎营。
但皇帝的目光变得冷峻。
“不可。”他说,“如今不是扎营的时候,令众将士再坚持一程,火速通过峡谷。过了此地,再安营扎寨。今日后军备了羊肉,歇脚时便可饱餐一顿。”
众将士在风雪中连日赶路,听得这话,无不为止振奋,继续前行。
“二哥哥。”这时,凌霄骑马追上皇帝,拨了拨兜帽上长长的绒毛,“都这个天了,还不停下来么?二哥哥头伤未愈,如何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