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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台上的其他家族不会成为我下一个洛家呢?”
他小口抿着三十年杏花酿,感受着嘴中的回甘,道:“玉京台上的大家族们平时闹一闹可以,但如果涉及到灭门或者斩草除根的话,恐怕大家都不会同意。”
若雨沉默了,她自己不也代表着玉京台上的一个大家族吗?如今自己还在,盛露厅虽然不景气,但家族除了收入少些,并无大碍,可若是自己卸任之后呢?
家族仰仗的琉璃业说白了也是个靠天吃饭的行业,如果层岩巨渊五十年之内没法开放,盛露厅无以为继,就代表着以自家为首,包括景家在内的一系列集团的倒塌。
到时候会不会有家族来抢走自己的家学传承,绝了自己的血脉呢?
她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平时自己都下意识的不想深思,如今洛铭将其摆在了台面上,她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盛露厅的衰败,何尝没有你们越界的原因呢?”
洛铭摇摇头道:“家族传承无非两样,首先是血脉,便是码头的伙计都明白大家族的核心其实是血脉的传承;可这只是关乎传承的正统与否,实际上一个家族的兴盛则往往来源于家学的繁荣,大人觉得呢?”
“有了与时俱进的家学,家族才能源源不断的产出人才,获取财富。”若雨点点头,表示认可。
“那么,景家搬空我家家学,等于灭我族,这件事不值得我去讨个说法吗?”洛铭图穷匕见,将酒碗轻轻放在桌上,目光盯着若雨女士,眼神犀利。
“这些我自然明白,但盛露厅相比一家一学,更加重要。”依旧表达了自己强硬的态度之后,若雨女士提出自己的条件,道:“景家不可灭亡,也不能太过虚弱。”
“只是想让他们给我修个宅子,顺便将家学原数奉还而已。”洛铭所求本就不多,将事态说的严重也只是一种谈判的手段罢了。
见交易达成,皆大欢喜,两人便纷纷露出真心的笑容,洛铭站起身,为若雨倒酒:“今日晚辈前来叨扰,冲撞了前辈,便以此酒作为赔罪!”
说完,与若雨一碰,两人齐齐干了酒碗。
“人情也是生意的一部分,洛先生又何必如此。”事情还在她的掌控之内,若雨也放下了心,“不如说今日你我皆大欢喜。”
“正是此理!”洛铭心中平淡,脸上却笑意盎然,“当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