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工业时代_2-49 战区划分 蒸汽轮船(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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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唔，我算看出来了，你是病得不轻……你不是信道的吗？什么时候改信佛了？脑子烧糊涂了？！”
秦九韶和陈天兴很熟，陈病倒的消息，秦九韶没多久也知道了，特地赶来探望好友，没想到一番寒暄下来，陈天兴竟是勘破红尘一般，毫无生机，甚至用佛经回答秦的问候。秦九韶实在看不过，怼了他几句。
这时候，刚好史昂奉赵维之命将几张图纸送了过来，指名要陈天兴亲启。
“给我的？”陈天兴疑惑，拿过来没翻两张就十分诧异，看向秦九韶：“这是天机院得出来的？”
秦九韶接过来翻了翻，摇了摇头，他一时没看懂这上面写的内容是什么：“《三谈集注》已经编完了，没见有过这样的图。太子殿下自己做的吧。”
过了一会儿，秦九韶好像渐渐看明白了，指着图问陈天兴：“这是太阳？这个地球……难道是指大地？”
“你看不懂的别看了……”说着一把收走秦九韶手里的图。
秦九韶不悦：“哎，你这态度就不对了！怎么，天机不可泄露？”
“钦天监的有些事，不要随便打听。”
“哟，还真是天机不可泄露啊！”秦九韶说，“我们天机院的职责就是窥探天机！”
停了一会儿，秦九韶说：“我明白了……你呀，这是心病啊！”
“你明白什么了你明白！”陈天兴没好气地说。
秦拍了拍陈的肩膀：“观了半辈子的星相，到头来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半生心血一夜之间付诸东流，是不太好受！”
“没什么不好受的，是非成败转头空。”
秦九韶说：“你若真是如此淡薄，就不会半只脚踏进鬼门关走这一遭了。其实你运气不差，至少没等到这辈子快到头了才发现错，古往今来，多少观星占卜的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发现错得如此离谱，不是吗？再者说，总是重复前人走过的路有什么意思？如今你已打开了一扇新的门，一条新的路就在你面前，这时候倒下，那可真的遗憾！”
陈天兴翻了翻手中的图，没说话。秦九韶接着说：“天机院编撰的《三谈集注》，有关天文的几篇，殿下看了不太满意，赶紧养好病，来搭把手！”
谢方叔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虽然性命无碍，但是这么一气之下，十天半月也难离病榻了。
没了谢方叔这个主心骨，朝中主和的一派一下子没了气势，赵维把后续会战的大致计划和要求提出之后，反对声寥寥无几，御史台倒是有几个老顽固对此颇有微词，只不过随着枢密院越来越密集的消息到来，赵昀直接无视了御史台的奏本，下令全面应战。
这时候，襄阳的函件到达了临安，大会战一应事宜已就绪，荆湖北路和四川方面已按原计划启动了会战。枢密院收到前线消息之后立刻上奏了中书、门下，几位参知政事到官家面前一说，赵昀十分平静地回复了一句：“朕已知悉，一应事宜，太子已有安排。”
赵葵趁着此时上了一道奏表：“臣葵闻，雨季已去，边关战火再起，思以往胜败得失，延及当下，有一言进，望陛下知之……全国可分为四，号为战区，节制于枢密院，主理域内一应作战事宜。大江以北是为前线，自西至东分为三，以荆湖北路为中，其西利州、夔州、成都府、潼川诸路为西，其东两淮、两浙与江南东路为东，其余两广、福建路等均为南。各路主帅自决战事，枢密院统御之，予粮秣、器械及兵员转运……”
这番关于建立“战区”的提议，赵葵不是第一次上奏了，之前总是被谢方叔反对，官家也始终没个主见，如今谢方叔倒下，没人再有反对，赵昀很痛快地批复准奏。
赵维得知消息也十分惊喜，他一直觉得大宋目前的军制诸多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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