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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书房里,蓦的传来了一道年轻的声音,是个青年人。
“父亲可为天下动乱而忧心?”
说话的是李东阳的继子,他的两个儿子悉数过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也承受了两次,前后不过六年。
而这个说话的青年正是他的继子,小阁老李兆蕃。
只是这个小阁老早已风光不再,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李东阳落入如此境地,李兆蕃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好在此人心性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李东阳看中选为了继子。而李兆蕃的生父是李东阳的四弟,弘治十一年就死了。
算起来,李家的灾祸似乎与这国运相连,总是走下坡路。
“天下动乱,无需忧心。”李东阳又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说道,“如今权宦当道,那远在大同的云中伯才是天下大患。”
“父亲此话何解?”李兆蕃又问道。
“大同这个位置实在太特殊了,乃至大明边防重中之重。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同素养重兵,修筑高墙。”
李东阳缓缓说道,目光看向坐在暗处的李兆蕃。
“你可知朝廷为何屡屡派遣大将修筑大同?”
“因为大同乃是九镇之首,若是大同失守,鞑靼将直入中原腹地?”李兆蕃试探性的问道,“父亲,孩儿所言可对?”
“在理,却也没说全。”李东阳摇摇头,苍老的面颊微微鼓起,“这也不怪你,你没去过大明边城,对那里知之甚少。”
“洪武年间,魏国公徐达修筑大同城墙,分别增建城楼,月楼、箭楼、望楼、角楼。景泰年间,巡抚于大同府城北面建了操场城,名曰北关。”
“再后来,东小城与南小城也有了。此为北魏之都,代国留都,辽、金、元三朝陪都。”
李东阳的声音很迟缓,语气也是不紧不慢。
下座的李兆蕃听得有些迷湖,他不明白,于是直言问道。
“父亲,您这番话是意为告诉孩儿大同是座铁城,位置很重要吗?”
“不!”李东阳眼睛里的光忽然闪烁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大同不能丢。若是朝廷逼得紧了,秦墨将大同献于鞑靼,大明就真的要亡国了。”
“漠北的蛮子可不懂什么徐徐图之,鞑靼的骑兵将会直指京城而来。”
“这......”李兆蕃彻底傻眼了,“那云中伯如何能献城?将来岂不是要被骂上千年,而起鞑靼和云中伯不是有血仇吗?”
“孩儿听说那云中伯斩了鞑靼小王子的亲儿子,鞑靼部就此少了一个济农。如此深仇大恨,如何能解?”
“这天下大势没有什么不可能。”李东阳严肃说道,“除非那达延汗死了,鞑靼的内部矛盾剧化,才有可能使得大明无忧。”
“可现在这情形,要是那秦墨给他一个大同城,让他有做皇帝的的指望。别说是一个儿子,什么他都能答应。”
说到这,李东阳再次长叹道。
“只盼着刘瑾底下那群没什么脑子的莫要蒙了心,逼着那秦墨去投鞑靼。”
“父亲,难道就没有什么良策吗?”李兆蕃坐不住了,起身问道,“莫非要任由着这云中伯胡作非为下去?”
“有。”李东阳说道。
“是何良策,父亲。”李兆蕃当即来了精神。
“拖着。”李东阳眉眼微垂,烛火的影子在他苍老的脸上晃过,“那秦墨守在大同,进退不得,时间长了人心就散了。”
“若是他造反呢?”李兆蕃大胆假设道。
“他做不到。”李东阳语气稍缓,“各路反贼造反都有一个理由,要么是饥荒,要么打着讨伐刘瑾清君侧的旗号。”
“那秦墨有何借口?先帝待他不薄,当今圣上并未理会过他。那大同也并未有饥荒,而他却也是阉党,如何能打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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