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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周粥问，“你不会是跑了吧？”
当苏也挂着笑向周芙走来时，周芙转身就走。
“没必要有交集。”
承认跑了。
周芙说完，斜眼看旁边那位穿着鹅黄色背心的小孩，他圆滚滚的小身体笑得剧烈抖动，手上的旺旺雪饼几乎要拿不住掉沙发了，他也放弃拿了，直接把雪饼放肚子上。
“一时没看，你怎么又脏了。”
周芙把他拎起来，走到垃圾桶边，在垃圾桶正上方的位置上快速抖动周粥，一边抖一边拍，务必把所有雪饼碎屑都抖落干净。
周粥在被提起来的那一刻就快速把雪饼塞在嘴里，现口齿不清地说：“没脏没脏，是你有洁癖。”
两个人相互对峙，好像在说什么暗语。
周荇听不懂，但透明泡泡懂：周芙想换话题，周粥不肯。
把小孩抖落干净，周芙把他提回去，两个人重新坐回沙发。周粥故意坐到周荇身边，和周芙离的老远。不光如此，某粥姓小鬼把腿缩进背心，扯过周荇的胳膊盖在自己身上，把耳朵眼睛遮的严严实实。
周芙打开电视，但目光却不看电视，周荇觉得自己盖在周粥身上的胳膊快要被盯穿了。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的家庭氛围怎么回事？他只是来串个门而已。
一阵沉默后，周芙在心里组织语言，好声好气说好话：“你说要怎么办？”
周粥把挡着眼睛的胳膊小小扒拉下一点点。
“可以和我一起回周家一趟吗？”
“不行。”周芙下意识拒绝。
幼崽，你这是脱敏疗法啊。
“听不懂。”周粥再次盖住眼睛，周芙坐过来拉着他的小手说软话，“咱们来京城就只是为了爷爷不是吗？等爷爷病好了出院了，咱们就回去。”
周荇听了，诧异地看了周芙一眼，但并未说话。
他没有立场劝周芙回去。
“可是，很奇怪。”周粥抱着周荇胳膊，把眼睛露出来，圆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小芙走上了我看不到的路，我害怕。”
原先周粥和透明泡泡设想的是周芙彻底离开周家，变成一个全新的人。
但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这不太可能，周芙变成一个死死压抑自己的火山，在往前走的同时把自己后路全部堵掉。
很危险。
“小芙行行好，带着我回周家一次吧。”周粥仰着头看她，三角嘴很倔强，她要是说不，圆眼睛里的泪珠立刻往下淌。
“我答应你还不成，你真是来克我的。”
没办法，谁让火山也是三角形的呢。
三角嘴又说：“我不是来克你的，我是来救你的。”
周荇的胳膊终于自由了，他斜靠着沙发，懒懒散散地看电视，思绪却飘到以前。
周粥刚回小镇子那会儿每天都和他打电话，他虽然觉得小孩絮絮叨叨，但不会真挂了，毕竟周芙已经不接周家电话了，周粥成了她和周家唯一的联系。有一天小孩突然终止了这项活动，他打过去也不接，周荇猜大概是周芙不让了。
在他想别的方法时，周粥再次和他打起电话，面对时隔一周的失联，周粥扭扭捏捏说信号不好，但信号一恢复就立刻给他打来了。
这骗术基本上就是放屁时大声咳嗽的水平，多问一句都显得他周荇幼稚。
现在看来，小孩当时大概也是用三角嘴加圆眼睛的策略让周芙改变主意的。
猫头猫脑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办法，这孩子说他一句重话就能哭三天，要是不理他，他会跟着人身后用寂寞的圆眼睛看人，瞳仁又黑又大，还泛着水光，这时候身边人只能不停地安慰他。
就没见过哪家小男孩这么教育的。
“唉。”周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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