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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他不肯,也不愿去帮她。
肩上的疼痛让人有些麻木,陆执沉默着接过沈野递过来的药,目光垂下。
大部分时候,他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掩盖下这些事,才能维持相安无事的平静。
“说不定,九公主知道她外祖那样对她,不会恼你所作所为呢。”沈野牵唇笑了下。
陆执默不作声。
她母亲、舅舅、外祖都因此事而死,她若知道了此事,到底是会恨他,还是与他此生不复相见,他也猜不到。
但他至少不会自以为是地以为,她会全无芥蒂。
“你还是先处理伤口要紧,”沈野见他手停下,侧着身子递了胳膊过去,帮他按住肩上的纱布,“要是就这么死了,你家小九,你连见都见不到。”
盆中的血水渐渐融为一体,与帕子上的颜色分不出界限,陆执视线微凝,点了头。
“好。”
*
“你这又要做什么?”江念珠看着将自己拉到马车前的江念晚,满脸不满。
江念晚淡声:“回去。”
“嗯?”江念珠瞪眼,片刻后支支吾吾,“这……这才来多一会儿。”
没好意思说是还没玩够。
天边层云翻滚,瞥了眼有些阴沉的天色,江念晚道:“一会儿就要落雨了,沈小将军哪里还会陪你在操练场胡闹。”
“……”她这话说得太直接,江念珠有点恼怒,乍然提高声音反驳道,“就算我不为了沈野,你为着帝师,你不也得多留一会儿?”
“我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来见他的。”江念晚低了些头,别开视线。
反正他也没什么话要和她说,又急着赶她走。
她就如他的意好了。
江念珠骤然皱眉,抱着手道:“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没心没肺的啊?”
“谁没心没肺了?”
“你啊!帝师都受伤了,你在这和他置什么气啊?”江念珠颇为不解,拧眉看她,“而且他受了伤,你怎么连关怀都不关怀一句?你从前那个无惧无畏追求人家的时候哪去了?当真变了心要找旁人不成?”
这一连串的问句抛过来,江念晚几乎都没太听清,只记得江念珠说的受伤二字。
她后知后觉地抬头,迟钝地问道:“他受了伤?什么意思?”
“嗯?”江念珠一懵,“你、你不知道?沈野刚才就是进去给他拿药来着,不是……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啊?”
她下意识捂了捂嘴,却也有点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瞒着——
她思绪还没理完,就见江念晚立刻起身从她身边跑开,连话都没听完。
乌云渐压,有细碎的雨点落下来,停马车的地方离操练场中不算近,江念晚提着长裙,一路跑过去。
操练场上的泥沙渐渐被雨水沾染,湿成一片泥泞,不远处有将领提醒。
“公主,这场上有脏泥,小心别污了您裙子啊!”
她却都顾不得了,只一路跑到那屋室前。
秋天的雨来得甚急,这么一会儿,已经将她的衣服和发都打湿。
越过影壁,借着屋室外摆着的那些兵器,映出她略带狼狈的模样。
她站在内室门外,只停了一会,下一瞬手就骤然抬起来,欲推门而入。
这一推推了个空,有人从内打开了门闩。
沈野手中持着药碗,瞧见是她,愣了一愣。
他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关门,撂下一句话:“你们聊、你们聊。”
屋内的血腥气还没来得及散去,江念晚在屏风旁站着,几乎被这浓重的血意窒住呼吸。
陆执拢着上衣,还未来得及整理好,露出锁骨和一小半胸膛。瞧见是她,他手很快动了动,欲将衣服穿好。
他薄唇动了下,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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