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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安抚完曹丕,何晏才朝着杨修说道:“此次唤杨郎中来,主要就是为了体验新学的“知行合一”。”
“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新学讲究的就是个事必躬亲。”
何晏这时看向自己的叔父任峻。
任峻走上前来指着脚下的两片土地:“这是慎侯特意让我找来的两片田地。”
“这两块田地在水土上并无差异,但是去岁收成却是相差三成!”
三成?
杨修听到这个数字后也是皱起眉头。
三成在一块田地上自然不多,但若是一亩呢?一顷呢?乃至数百顷呢?
这个差距,足以差出一个大郡的粮食出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任峻也没有卖关子,而是说出了答桉:“这两块地虽都是屯田所用,但其中一人常去河边挑些草塘泥来铺到田里,还有一人则没有去挑过草塘泥!”
杨修这下听懂了,这收成的差别就在这草塘泥上。
“不过慎侯……这草塘泥与新学有何关系?”
别说和新学的关系了,就是和粮食产量的总体提升也关系不大。
草塘泥毕竟是有限的,官府也不会允许大规模挖掘草塘泥,不然连河道都有决堤的风险。
若是想用草塘泥提升粮食产量,那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何晏对杨修的提问没有意外。
相反,何晏还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儒家教育下的读书人啊,在看到一个东西的时候都是这般“地主老爷主义”。
没有节操的人会想到:“这东西对我有没有用。”
节操稍微多一点的人会想到:“这东西对别人有没有用。”
最多最多,也就会想到:“这东西对朝廷,对百姓有没有用。”
只有将一个现成的东西放到他们眼前,他们才会向开始针对这个东西去思考,去延伸。
但是对于这个东西的本质……抱歉,这不是他们这些“读书人”这些“老爷”要去想的事情。
何晏叹了口气,朝着杨修问道:“杨郎中,新学的学问可不是这样的。”
“我问你,你可知为何这草塘泥就能使粮食的产量增加?”
这个问题莫说杨修了,就连种田小能手任峻都有些愣神。
为什么草塘泥能使粮食的产量增加?
或许仅仅是有那么一个人,往自己家田里倒了些草塘泥,等作物产量增加后大家就开始跟风往自己家的田地里扔草塘泥。
至于为何,没人会去想过。
或者说,即便是想了,那个答桉也是书中所谓的圣人之言,告诉他们什么天地万物咯,什么洪荒宇宙咯……
他们的答桉很广大,广大到连天地都已经容不下,可却很难解决这么一堆黑黝黝的草塘泥。
杨修、曹丕、任峻三人都是围上来,蹲在何晏的身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草塘泥的土和这里的土不一样!”
聪明的曹丕第一步就踏上了正确道路,非常不错!
何晏欣慰的看着曹丕,决定赏他一次父亲的关怀。
“但是有什么不一样?”
“好像草塘泥更黑一点?”
“不但黑,而且臭!有股澹澹的草泥腥味!”
“确实,我记得曹彰有一次去河边玩沾了满裤子的草塘泥,我娘还怀疑他拉裤兜子了呢!”
“是吗?世子拉过裤兜子吗?”
“当然没有!”
“那慎侯呢?”
……
“喂!”
忍无可忍的何晏朝着曹丕和杨修屁股上狠狠来了一脚,这才是将话题拉回正题。
“臭味,应该是水草腐烂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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