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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水葱样的手指正轻轻抚摸着他额角的那块陈年伤疤。
林竹筠用手指轻轻描绘着那块伤疤的形状,她轻声喃喃:“我今日才这般近地看到它……”
邝寂停滞的心脏立刻又开始疯狂跳动,好似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林竹筠还在轻触那块伤疤,目光中满是心疼:“邝哥哥,这伤疤这样深,这样大……你当初,应当很疼吧……相识这许多年,我竟从未问过你,是我不好。”
邝寂拂开她的手,面前的林竹筠仿佛又变回了回忆里那个粉雕玉琢的粉团子小女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后将滚烫的脸埋进了被窝,闷声道:“没什么特别的,年少轻狂不知沙场上的刀剑不长眼罢了。再说……你问过的,你曾经问过的。”
林竹筠一愣:“何时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我问过了。”
邝寂从被窝中抬头,伸出大掌覆盖在林竹筠眼上,想让她闭上眼睛:“快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邝寂的手大,一只手就覆盖了她大半张脸,温暖又粗糙。
她感受着那黑暗与温暖,鼻息处是邝寂特有的男性的味道,让人觉得安心无比。
她这一瞬间,竟有一种想要抱住身侧这个正在燃烧的火炉的冲动。
但最终,她也只是将自己微凉的手覆盖在了邝寂的手上面,让他继续盖在她脸上,不要离开。
就这样,她觉得安心无比,倦意随之一阵阵涌来,她不自觉地就睡着了。
紧闭着眼睛的邝寂感受到了她的手从他的大掌上渐渐滑下,听到了她悠长的呼吸声。
邝寂收回手,睁开了眼睛,借着莹白色的月光偷偷看向林竹筠。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脸颊不施粉黛,却让人觉得粉扑扑的。
“你……还真放心我在你身边,竟就这样睡着了。”邝寂轻抚着她散开在床上的秀发,轻声自言自语。
邝寂将头轻轻枕在林竹筠的身边,唇角弯着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林竹筠醒来,回忆起昨夜自己的行为后,红着脸颊往身侧偷看,却发现早空无一人。
她猜想应当是邝寂在大家都还未起床的时候,就先起来回了柴房。
起来梳洗好后,小松还有其他的家仆们都神色自若,想来应该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昨夜他们二人同床共枕的事情。
林竹筠嘟囔了一句:“他一个兵鲁子,倒是还妥帖。”
……
林家的马车已经出发了数日,东山寺这里,也开始有所行动了。
江显煦与红枝公主都换上了窄袖劲装,江显煦骑了一匹银白色骏马,而红枝公主身下,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他们身后,是数百名同样骑着马的暗侍卫。
“红枝,我们这般声势浩大地过边境,没事吗?”江显煦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红枝公主轻蔑地一笑:“去掸国的那些隐秘小路,我的暗侍卫早就都摸清楚了。平常邝将军驻守边关倒是知道派人去那些小路上面巡逻,可是现在他就是一个无用的废人,只能窝在府里养病。其他的人驻边,都只知道偷懒耍滑,又怎能发现我们?”
江显煦轻笑:“这样就行。我们还是尽快到掸国为好,林记的玉雕算着日子也差不多到京城了。此次的玉雕数量那样多,而且浸泡过碧尽毒水的石英岩本就厉害,邝寂身子骨强健每次下的药量极少都才撑了这没多久,那皇帝定然是不出半月就要死了……”
红枝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因为激动而颤抖了几分:“真好,江郎,你很快就要成为两国的王了,而我,会是你的王后……我还会为你诞下你梦寐以求的继承人。”
江显煦的眼睛微眯,掩饰住他眼中的嘲讽,语气却依然是极尽温柔:“红枝,要不你莫要骑马了,还是坐马车吧。骑马颠簸,若是伤了你的身子,还怎么为我诞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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