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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阵惊骇,他下意识地捂着嘴,忍着身体内部翻江倒海的感觉,慌忙往后退去,含糊不清地道:“你别靠近我……”
颜舜华没理会他的话,径直上前扶住他,让他躺到帐篷里的床上。
“出去……”燕然拼命地试图推开颜舜华,“你也会被传染的……”
他动作一大,就又是一口接一口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被呛得不停咳嗽,人似乎也很快就没了力气,连坐在那里都困难。
颜舜华立刻去让人请军医过来。定北军军中的军医们这些天都忙得昼夜无休,因为跟病人接触得多,军医也病倒了不少,剩下的要应付越来越多的病人,全都焦头烂额。
不过这些天下来,军医们倒是也摸索出一些治疗疫病的药材和方法,当然并不是非常有效果,只能减缓症状,能不能扛过去,还是全靠病人本身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
来的军医给燕然抓了药,做了针灸,说一定要一直在边上看护着,很多病人就是被血堵住了呼吸道,没有及时得到处理,呛咳导致的窒息或者感染死亡。
军医忙得要命,其他将士们同样都有一大堆事要干,颜舜华自然也没有把看护的责任推到别人头上的道理,就自己守着燕然。
燕然大约是属于高浓度感染,症状从一开始就很重,而且一直不见好转,开的药做的治疗,都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短短两天内,他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状态,呼吸系统出血非常严重,要不是颜舜华一直不眠不休地看着他,随时清理他气道里面的淤血,以保证他可以畅通呼吸,他早就因为窒息而死了。
燕震自己也染病倒下了,时间跟燕然差不多,也病得很重。定北军本就一片混乱,现在更是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
兹勒人倒是没有在这个时候攻打过来。这种疫病传染性如此之强,他们自己过来肯定也会染上,没有这个必要。反正北冀军队这边束手无策,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那只要按兵不动,等着定北军被疫病消灭就行了。
病倒的第四天,燕然的状况已经非常危重。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呼吸系统似乎已经濒临崩溃,气若游丝,每呼吸一口仿佛都无比的艰难,从胸腔里发出粗粝刺耳的声音,听着都觉得极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