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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知道以毒攻毒的理论，以阴克阴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能够从字面意思想象出来其中的原理。元励飞还十分贴心地跟我解释：“大概意思就是这里的风水聚集阴气，疏散气运，但如果你刻意增加再次阴气的话，就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师父说这叫作物极必反。”
我心说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当下不由觉得神奇。
想到这个小孩子可能是我接触那些道士们平时生活习惯的一个渠道，我便忍不住多问几句。
“那你师父平时都是从哪里给你捉来鬼怪的呢？”
元励飞回忆道：“最开始的时候，他会把我扔到墓地里。”
“墓地里？”
我大惊失色。
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多么大的心灵冲击啊。
“嗯，晚上的时候，墓地里的阴气最重，除了已经成型的鬼怪之外，还有那些没有神智，满腹怨念和怨气的死者怨念。”
元励飞呈回忆状。
他说得很多，或许是因为以前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这些，那些鬼怪也不理解他作为活人的一些情绪。
“我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怕鬼，后来发现他们可以沟通，可以说话之后就不害怕了。但是我还是很害怕那些怨念，它们是墓地里的人们生前的各种执念和负面能量，我在它们身边......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它们也很可怕，总是表现出相当强的攻击欲望。”
“天呐！”王芳惊讶地捂住嘴。
王芳是一个十分特殊的鬼。
她疑似就死在这栋楼里，也没有去过墓地，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居然能和元励飞产生共鸣。
王芳抱住元励飞小小的身子，问道：“那你没事吧，怎么挺过来的？”
“没事。”元励飞摇摇头，“听说我在道观的同龄人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什么啊？
敢情整个道观的人都是走这种极端的成长路线的啊，难怪他们教育小孩的方式相当不妥。
“那也太恐怖了吧！”王芳作为一个鬼居然怕得直哆嗦，“大半夜一个人在墓地里，想想就吓人。”
元励飞这个时候看起来也有些茫然，显然对于王芳一个鬼居然怕鬼的情况摸不着头脑。
“还有呢？”我想起刚刚元励飞的话只说了一半，接着追问道：“除了带你去墓地里，你的师父还有什么渠道给你鬼怪呢？”
“唔，现在啊......”元励飞做沉思状，“现在墓地里的鬼已经不够强大，没法儿让我用来练手了。”
我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思考，心里暗暗记下这些线索。
“师父一般会从白无常手上买鬼。”
“买鬼？”
我和王芳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名词，完全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甚至偷偷猜测是不是什么地下交易。
“嗯。”元励飞点点头，“那些在人间犯了事的恶鬼，或者是从违反规定的民间散修手中收缴上去的小鬼，看到合适的我师父就会买下来，这种情况多了，我们茅山附近的白无常也会特意去留意有没有合适的鬼怪。”
我心里惊讶，担心自己不会无意中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按理说这些鬼怪不是应该送到阎王或者判官那里去吗？怎么还能被人买下。
王芳没有那么多心眼，她觉得奇怪就直接问了。
“这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是违反规定啊？”
“违反规定？”我们的问题把元励飞给问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吧？反正这些鬼送到地府也是直接消除，或者是投入畜生道轮回。这些下场，跟卖给道士手中练手差不多的。”
我也不清楚这究竟合不合规矩，我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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