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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金流石,铄石流金。
眼瞧着天气越发炎热,水缸中的水逐渐减少,看着看着那放在阴凉处蓄水缸渐渐见了底。
前几日李之仪收到了顾如晦等人的信。
北边有好几个挖出来的令河,如今天气依旧是阴雨连绵,如果能将那边的水都运过来,南北问题都能解决。
田仓县衙门后院。
“公主,如今北方依旧是派了人挖沟造河,几条河都已涨满了,河工们不断修筑堤坝,但还是赶不上那瓢泼大雨。”
李之仪面前站着一个男子,正秉手朝着李之仪述说北边的情况。
那男子正是贺辞无疑了。
贺辞作为此次押送赈灾物资的钦差大臣来到这边,顺便来将李之仪请回京城。
李之仪双手摊开,任由问兰在她手上涂涂抹抹的:“嗯?本宫瞧着你们商议那法子可行。”
贺辞朝着那忙碌的女子看过,瞬间又收回眼神:“是,如今顾大人正着手将这事往漕运使那边递,不过那漕运使不是我们的人........”
李之仪甩了甩手:“那就越过他直接往上面报就好了。”
“这,公主,漕运使毕竟不是自己的人,而且他........”
这漕运使为人高傲,仗着自己懂点江河湖海秉治之术,虽然官职不算太高,但也不那么看得起人。
前几次温首辅往御前提了挖令河的事,气的漕运使拿着把斧子往首辅府去,气冲冲的喊打喊杀。
说是这种事都该与他知会一声,越过他行事,岂不是看不起他。
“不用管他,让顾大人往上奏便是,圣旨下来,他还敢说什么?”
贺辞汗湿沾衣:“漕运使为人死板,又是老臣,心高.......”
贺辞抬头看了看李之仪的眼神,突然不敢继续推辞:“是,公主。”
问兰收好东西,抬眼看着贺辞:“你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公主欺压你呢?”
贺辞:“........问兰姑娘,在下只是、只是........”
贺辞不知道说什么,相比起李衍,他确实更害怕李之仪,那眼神就能杀死人。
李之仪好笑的吃了块桂花糕,笑道:“这么怕本宫,若是以后本宫坐上那位置,你还敢不敢谏言?”
是询问也是打探。
“?!”
贺辞大惊失色,这公主怎么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他立马跪在地上,大喊:“臣惶恐。”
“贺辞,你这大理寺少卿做的可有些窝囊了。”
前世他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自己改了他的命轨?那时候当言官的他,说起话来谁都不饶的。
“是,臣改。”
李之仪不解:“待本宫上位之后,你可得做本宫的大言官,该说说,这么久不见了,你怎么反而还开始支支吾吾呢?”
问兰哈哈大笑:“呆子,话都说不明白了,走吧,让我问兰来教教你。”
这其实也就是李之仪主仆二人打笑贺辞,哪想到贺辞还有些古板拘谨。
问兰拉着贺辞往院外走去,李之仪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转眼刚好对上了挛堤渊的眼神。
李之仪往后退了退,一手顶着他的额头:“你干嘛?又发疯?”
对于挛堤渊这时常疯疯癫癫的状态,李之仪早已习以为常了。
“李之仪,这么久了,老子第一次看你逗男人。”挛堤渊眼神一眯,继续道:“你是不是喜欢刚才那个叫贺辞的男子!!!”
李之仪眼尾一抽,得,这玩意儿又开始了。
她看贺辞当是看女婿一样,问兰这小心思,她前世不知道,如今可是越发明显。
李之仪娇笑逗乐道:“对呀,我准备纳他为我的第二个男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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