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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栖侧过身,摸了摸男人的发丝,然后笨拙地把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捂了一会儿:“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郁宸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掌,调笑道:“阿岚给我喝了花汁,我就不疼了。”
花汁……
若是郁宸不知道花汁是他的什么,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继续将话题聊下去,但郁宸明显已经知道了,竟然还好意思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岚栖身形僵了僵,眼神闪躲道:“你……你不是说,为了治你的腿疾眼病吗?”
“阿岚可能不知道。”
郁宸看着岚栖垂下的眼帘,细数上面的每一根睫毛:“像我这样的混种,疼久了身体就受不住了,于是就一个接一个的衰弱坏死,先是双腿,后是眼睛,如果没有花汁,过几年就会损害到五脏六肺,到那时候,我表面残疾,实际已经快死了。”
岚栖惊愕地抬眸,他当郁宸得的是什么罕见的疾病,没想到竟是因为出生起不能决定的混种体质导致的。
“所以——”
郁宸狡黠地转了转眼眸,趁机道:“阿岚救了第一次,不能不救第二次,以后每年都要喂我喝花汁。”
岚栖大窘:“你……你不是好了吗?”
“哪有治一趟就痊愈的毛病。”
郁宸撅起水润润的红唇,委屈道:“只有一而再再而三,通过花汁慢慢改善我的体质……”
“知道了知道了,别说了……”
岚栖满脸通红,脑袋上“砰”地一下就冒出了小花芽,本人却像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似的,捂住耳朵,逃避地说道:“等到了那时候,我再做决定……”
普通时候哪那么容易分泌出花汁,只有快开花了……
岚栖的大脑里忍不住回忆起当初郁宸轻咬花瓣的片刻,又酥又麻,既舒服又危险,双重折磨叫他几近崩溃。
如果可以,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
看样子,是同意了。
郁宸达到目的便见好就收,笑盈盈地揉了揉他脑袋上的花芽:“阿岚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
夜里起风了。
岚栖给自己铺完床,连同郁宸地板上的床榻一起铺了。
郁宸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临睡前,便抱着被褥,楚楚可怜站在床前:“阿岚,我冷。”
岚栖没再拒绝。
只是挪了挪,让出了一半的位置。
如此表示,显然就是让步了。
不过在郁宸爬上床后,少年的身体明显绷紧了,然后转过身,用脊背对准他,好像这种防备的姿态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郁宸浑身上下,最厚的地方就是脸皮。
他心情不错,侧身看着身旁面容白皙的少年,然后支起手臂,撑着半边身子,另一只手却在把玩岚栖的长发,让柔软的发丝在自己的指尖摆出各种各样的形状:“阿岚知不知道,其实小时候我特别怕黑,因为养我的老仆没有家,只能住在漆黑潮湿又阴冷的地窖里,那地方没有窗,那地方也没有蜡烛这种东西,所以一到夜里,就特别黑。”
“一黑我就睡不着觉,睡不着我就哭,不过没几天我就不哭了。”
郁宸的语气轻佻又随便,仿佛说得那个人不是自己。
他也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起过自己的过去,巫冥城里绝大多数的老丞都知道这些,以前是不屑,不在意的存在,现在又是不敢提及的禁忌,好像生怕触及到他深藏在心底的逆鳞,会大发雷霆似的。
“因为我知道哭了也没用,身体那样疼,每次哭都需要耗费精力的,除了会加快饥饿的速度,我能得到什么?除了那个可怜我的养母,没有人会在意。”
岚栖表面像睡着了,实际在一言不发地认真听,闻言扭动身子,转过脸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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