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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夫不禁诧异挑眉，又打量她片刻，又故意放缓语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说，你、是不是、懂药理？”
林小麦：“……”
她只是不会说话，又不是聋子。
她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她前世虽然学过中医知识，但也并没有深入研究，更不知该如何治疗后天变成哑巴的病症，所以也没办法给自己治病。
林小麦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懂些药理。
文大夫道：“你这些药材，虽然炮制得还成，但是数量少，种类也有些杂，又都是些寻常的药材，所以我也给不了你高价。这样吧，这些药材我给你三十文如何？”
林小麦心中略一估算，便同意了。见文大夫要让苏千朗去取钱，林小麦连忙拦住。
文大夫皱眉：“怎么了？你方才不是同意了？怎么又反悔了？”
林小麦连忙摆手，又担心文大夫不懂自己的意思，用手蘸茶水在柜台上写字：“我看病，药材钱就当第一部分诊金了。”
她想过了，自己现在虽然没钱，但也可以先找大夫看看情况。以这个朝代的医疗水平，就算她有钱，治疗过程也未必会那么顺利，少不得要遍寻名医。
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可只要有一分希望，她就不愿意放弃。况且她现在也没那么穷了，付个诊金的钱还是有的
“你还会写字？”文大夫心里生出了几分兴趣，虽说她写的字歪歪扭扭并不好看，可以她的条件能读书识字已经十分难得了。
“那你是哪儿不舒服？”
林小麦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文大夫便迟疑了：“小姑娘，这天生不会说话是没办法治的，你还是别浪费钱了。”
虽然他能理解林小麦的心情，可天生聋哑之人确实没法治啊。
林小麦继续写：“我不是天生哑的，是幼年时经历大火，被烟熏坏了嗓子，您能给看看吗？多少诊金我都付。”
文大夫略一思索，便道：“索性现在也没什么病人，那我便替你看看吧，你把手伸出来。”
两人在桌子旁坐下，林小麦依言伸出手，放于脉枕上，文大夫替她诊了好一会儿脉，又叫她张嘴看看喉咙，林小麦都一一照做。
约莫又过去一炷香的时间，文大夫才收回手，他表情有些严肃：“小姑娘，你这声带没有明显受损的迹象，但我也不知为何你不能开口说话。倒不是我不帮你治，实在是你这情况特殊，且我从未碰到过你这情况，恕我不能为你医治。”
林小麦虽然早有准备，可心底还是忍不住失落，一双眸子顿时失去了神采，如小动物一般耷拉着脑袋。
见她这样，苏千朗倒是心生同情起来。他开口安慰：“你也别太失落，这天下这么多名医，总有能治好你嗓子的。”
知他是好意，林小麦便感激地朝他点点头。
文大夫不满地看了苏千朗一眼，这小姑娘一看就家境不好，这天底下有名医又如何？还不是得花费大量金钱和精力去寻找？
还不如早早断了她的念头呢。
好在林小麦心态不错，又央求文大夫，若是又认识的名医，便劳烦他引见一二。
说着又要掏钱付剩下诊金。
文大夫一摆手：“不必了，你的病我治不了也不能厚着脸皮收你诊金。千朗，你把那药材钱给她吧。”
林小麦拒绝，这治不治得好是另一回事，文大夫给她诊脉也花了时间，她不能真分文不给。
双方推拒一番后，林小麦便没收那卖药材的钱，权当是付诊金了。
对此，文大夫却是高看她一眼，认为这小丫头虽然穷，但还是有几分傲骨的。
从药堂出来后，林小麦又去买了一床被褥，虽然现在天气热，可夜深时分也有些凉。她和陈氏都是睡在稻草上，半夜冷了就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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