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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抖落身上的白雪，然后一步一顿的朝着外面走去。
腿麻了。
慕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知道自己已经在程锦墓前跪了一个多小时。
下半肢被冻的发僵，她往外挪了半天，才离开墓园，看到沈殊的车。
车门被上了锁，她敲了敲车窗，等沈殊降下车窗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闻到了车厢里浓郁的烟味。
捂着嘴咳嗽几声，她忍不住询问：“你这是抽了多烟啊。”
沈殊掐灭了烟头，看向已经被塞满的车载烟灰缸，沉默片刻，才说：“没多少。”
“我带你回家？”
慕暖不喜欢烟味，平时还能忍耐，但烟味过于浓重的时候，她就会止不住的咳嗽。
沈殊下车后走到她身边，发现她已经咳的眼泪都溢出来了。
沉默片刻后，他拉开车门：“先散散味吧。”
“你不喜欢烟味？”
沈殊问了一句废话。
慕暖摇着头说：“有点呛人，不太适应。”
她对这种东西算不上排斥，只是当初林燎喜欢抽，每次凑近她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或浓或淡的烟味。
她排斥的是林燎，而不是某种味道。
“最后一次。”沈殊把烟盒扔进垃圾桶，“之后就戒了。”
慕暖听他凶巴巴的语气还以为他是要恐吓自己，结果却发现他是在说自己要戒烟。
沉默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用试探的口吻说：“其实没必要的，以后你抽烟的时候我回避一下就行。”
沈殊深吸一口气，略微遗憾地说：“我刚才很想吻你。”
搂住她的腰，把人抵在车上，从嘴唇开始，极尽缠绵的去吻她，在她身上留下短时间不能消散的痕迹。
“但是我抽烟了，所以不能吻你。”他轻声说。
“为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打算戒烟。”
吸烟有害身体，慕暖见他有心要戒，自然不会再次阻拦。
车厢里的烟味淡了许多，慕暖坐上车后，主动提起了程锦的事情：“等把真正的肇事者找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报应，我和程锦之间的纠缠，就算暂告一段落了。”
沈殊没想到慕暖居然会主动说这种话，愣神片刻后，询问：“真正的肇事者？”
“嗯，当初那个人只是个普通职工，被拉来顶罪的。真正撞死程锦的人应该挺有权势。”
要不然也不会开着超跑在夜里狂奔，撞人后不及时救治，而是找人顶罪。
“这样啊。”沈殊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也会去调查的。”
“不过你不要太重视这件事，毕竟他的死和你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