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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慕暖不愿再聊下去,沈殊叹了口气,去厨房接一杯热水给她送到卧室。
递过去的水杯没被她接下,他随手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她身边,对她说:“如果实在难受,还是去医院看看,不要讳疾忌医。”
慕暖下意识狠狠地皱了下眉:“已经吃过药了。”
“什么药?”
慕暖乱七八糟的药确实不少,但沈殊对它们具体治疗什么,却一窍不通。
当初发现那些药的时候,他让慕暖把药名和作用都写出来,以方便他帮忙拿药。
但那之后慕暖就又怄气地离家出走,然后发烧,再住院。
林林总总的事情加在一起,慕暖没再提起药物的事情,沈殊就也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了。
毕竟做完手术,医生又开了不少药,他下意识就把那些药当做胃药,以为她不再需要服用那些东西。
此刻他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他对慕暖的了解,仍旧远远不够。
“沈殊,很多事情没必要刨根问底,人活着,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一件哲学道理。”
慕暖早就没心情再和他解释,与他周旋,冷声说出这句话后,拿被子盖过脸,把自己整个人蒙了进去。
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变得沉闷许多:“不要再问了。”
像是撒娇,又像是在埋怨。
沈殊叹了口气,不自觉温柔了语气:“还难受吗?”
她没再给出任何回应。
“看上去是不严重了,你困的话就睡会儿吧,我去工作。”
脚步声越来越轻,沈殊似乎已经走远。
随着微弱的关门声传进耳中,慕暖掀开被子,大口喘息起来。
回到书房,沈殊在一本书里翻出早被自己作废的信纸。
遍布压痕褶皱的信封上只写了半截内容,上面隐隐蹭上口红印,还有莫名的水渍。
沈殊盯着信纸,回想起当初曾在书房发生过的事情,不由叹息一声,感慨:“还真是世事无常。”
这封信被毁后,他又写了一张大同小异的信寄去意国。
现在快递行业发达,一封信漂洋过海寄给对方不用花费多少时间,他迟迟没等来回复,只是对方还在犹豫。
如今,他总算是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但这点微不足道的喜讯并不能淡化今天的悲伤,他捏着信纸,在那枚口红印上摩挲片刻,叹息着把它夹回书里。
“我比谁都清楚我不是一个好人。”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在此前的人生中,他一直贯彻这种做事风格。
那如今呢?
他看向窗户的方向,凝视着布满窗外的爬山虎,询问自己:“要做个好人吗?”
在他的认知里,好人大多生活困苦,不得善终。
而他从来不想当好人,做好事。
烟在指尖点燃,灰烬落到红木桌上,微风吹过,不知把它带去何处,最终无影无终。
只要舍弃一些底线,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沈殊这样告诉自己,却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慕暖做了个手术,身体情况确实好转许多。
但是她没想到,沈殊在那天询问过自己之后,又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带自己出席各种场合。
比起之前的藏着掖着,如今他要更加坦荡,连一些聚餐,都敢把她带上。
沈氏集团的员工大多数都吃过他们之间的瓜,当慕暖跟着沈殊一起出席沈氏年会的时候,引起一片哗然。
许多人甚至连表面的淡然都维持不下去,指着慕暖开始窃窃私语。
慕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人前,面对他们的讨论,下意识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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