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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定格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他沉默地坐回了桌上,把这份安室透特意挑出来,做得最好的奶渣饼,一口、一口缓慢地吃掉。
这一刻池泽言已经感受不到食物的味道,如同嚼蜡,完成任务一般吃完安室透为他准备的早餐。
“零哥……”
池泽言的尾音有些颤抖,他忍了很久,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以后不要这样了,零哥,不值得。”
“小言,那晚对不起,能不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安室透突然抓住了池泽言的手,迅猛的速度好似热带雨林中,某种姿态无辜,诱惑猎物到它身旁,待到对方落入它的涉猎范围,瞬间闭合的食人花。
池泽言抽了抽手,抽不出来。
“零哥,你还记得我刚被你接回去的那个夏天吗?”池泽言闭上了眼,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我那时胆子小,抗拒出门,但那天天气真的很好,你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所以特意奔回来,楼底呼唤我的名字。”
“我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眼神冷漠地提出了一个要求。”
“只要你可以接住我从三楼扔下的糖果,那么我就迈出那间屋子的房门,和你去看那件新奇的物品。”
池泽言睁开了眼,每每想起当初的情景,他都会由心而发地感谢那时的降谷零,感谢那个金发的青年,从未放弃,让他重新接受了这个世界。
“我故意挑了一颗最小的糖,用力地朝相反的方向丢去,但你却不顾一切的奔向那颗糖果,为此还被绿化带绊倒在地。”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池泽言依旧记得,降谷零躺在草地上,朝他得意地举起糖果的模样。
金发少年的眼神炙热而明亮,站在阳台上的池泽言心里被烫得一怔。
“你把糖接得牢牢的,我突然明白,那一年的盛夏,你抓住的不仅仅是糖,大概也有我。”
池泽言低下了头,冷静地伸出另一只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开安室透的手。
“那时候我以为,那是我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