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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指缝落下,宛如玻璃珠似的,在地上四处弹跳,滚得满地都是。
他的喉结动了动,里面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池泽言用力闭了闭眼,想压下眼眶的酸涩,恍惚间,依旧有什么灼热的液体顺着流淌而下。
他把整个身躯平躺在了地板上,随后控制不住的蜷缩了起来,浑身颤抖,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泄露了痛苦。
记忆在脑海里翻江倒海,将他拉扯回离开古堡的那个夜晚。
琴酒紧紧地抱住了再次发病的他,下巴抵住了他的额头,温暖而又干燥的掌心在他的后背轻拍,声音冰冷,语意却格外的有温度:
“别吃药了,以后周末我会带你去君度那里,别怕,病会好的。”
心跳像是加速了一瞬,又像是漏了几拍。
池泽言把脸埋入了掌心,看不清神情,片刻后肩膀轻微颤动了两下,指缝有冰凉的泪水溢出,像极了无声隐忍的哭泣。
他放下手,无意识地在地上胡乱摸索,良久,他抓住了什么小巧而又坚硬的东西,池泽言缓缓摊开掌心一看,才发现是一颗白色的奶糖……
这是池泽言第一次没有吃药,病却没有发作。
琴酒没有骗他,病真的会好。
那些副作用极大、容易伤害身体的药,以后池泽言都不会吃了。
他将手心的奶糖送入嘴中,未来他只用吃,哥哥的糖。
丢在床上的电话依旧没有挂断,池泽言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中三个字,无声地笑了。
“来找我吧,太宰。”池泽言的喉结轻动,声音嘶哑。
太宰治看着自己定位出来的池泽言的坐标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撕碎了一张贴在墙边的计划。
纸张的碎片全都坠入了垃圾桶,只能从遮挡的缝隙中看到池泽两字。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暗沉无比,好似滴入了化不开的浓墨,清秀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阴郁诡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