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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的东西，你要知道，你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毁了她的。”凌昭说得很直白，面对这种可能完全不知道精神疾病是什么的“普通人”，她需要把最坏的一面铺开，“这东西不是靠简单的陪伴就能完全治好的，所以，如果您未来的妻子，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健康的完美女性，或者你们谢家，需要一个完美的继承人，那请您尽早用最无害的方式离开她，这样对彼此都好。”
宋泠音这个人，在以前脑子里就完全没有爱情这一根弦。
比起爱情，或许事业才会让她心情波动。
但凌昭害怕宋泠音会因为一个男人变得不像自己，那就太糟糕了。
她该成为女性事业的标杆，而不是简单的一个谢太太。
谢清予反倒笑了，脖颈上的项圈玉佩随着他微微前倾的动作晃了晃，“您低估我了，我未来的妻子，唯一的条件就是，她是宋泠音，或许不姓宋，但必须是她。”
“至于孩子，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我只要她一个。”
没有孩子更好，这样她就只会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个人。
他脸部轮廓利落硬朗，在廊下暗处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的狩猎者，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决然的偏执，“或许在你们的世界里，从一而终十分艰难，你们觉得事业权力和家族荣耀面前，爱情无关紧要，可对我而言，我的信仰就只是泠音这一个人。”
“所以不要觉得爱情是利益权衡之下的产物，或许那会是有的人毕生所求的唯一，或许你听不懂，觉得我不过是在花言巧语，但没关系，我们可以打个赌，若你觉得我负了她，我这条命，随你处置。”
“这是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杀人犯法的。”凌昭笑着偏过头，转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定定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处置你？”
谢清予笑着耸了耸肩，“只是，随口一说，现代社会，杀人犯法，你说对吗？”
凌昭目光一点点凝重下来，身上久居高位的气势一点点收敛起来，唇边的笑意味深长，“是啊，现代社会。”
手上沾染了太多血腥，就算时过境迁，也抹不掉身上的煞气。
哪怕有人手上终年挂着佛珠。
凌昭怀念地看了一眼廊上那四不像的灯笼，“不好看。”
“可以告诉我，她在美国的时候的具体情况吗？”两个人准备往回走，谢清予忽然开口问道。
“其实就是个，有双相的不稳定的，学习工作狂而已，她是很乖的宝宝。郁期的时候她几乎不说话，也极度恐惧与人的接触，很多时候会把自己沉进浴缸里，拿水把自己跟外界隔开，练就了一身的闭气绝技，到最后会凭借本能自己爬出来，她很乖，就是会迷恋疼痛和窒息感。”
“躁期的时候那真是个狂热的学习疯子，可以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只是很容易被激怒，干翻了几个看不起华国还有嘲笑她亚裔出身的学生，之后留学生圈子里就都流传了她的威名，不太有人敢和她接触，很多小组作业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
凌昭只在国外待了两年，后面几年的宋泠音究竟什么样，她也并不分明。
她一口气说完之后，两个人并没有再多做交谈，很快回到了包厢。
夜宵散场，宋泠音依依不舍和凌昭拥抱——明天的会议她不会参加，之后见面大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觉得他怎么样？”宋泠音笑着凑到凌昭耳边，“拷问出结果了吗？”
凌昭拍了拍她的背，“是个聪明人，可惜是个恋爱脑。”
一个绝世大恋爱脑。
“你的那位，一看就是典型的从小被教了许多官场之道的。”宋泠音说道。
不轻易表态，也不轻易说爱。
也不知道，凌昭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个温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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