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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原本热闹的舞池,瞬间只剩七个玩家。
以及,充当季凌微舞伴的管家。
“诸位,你们应该回房休息了。”管家将放在季凌微后腰的手收回来,神色冷清。
“夜间请不要外出,如果听到声响,请保持安静,尽量无视。”
“走吧。”情场浪子本来想和季凌微搭话,交流一下听到的情报,见管家跟在季凌微身后,莫名想到被套的话,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都住在同一层楼,每个人的客房都有洗浴设施,十分方便。
季凌微摇过金铃铛,食物和热水都准备好了,他吃饱之后就开始睡觉。
管家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铃铛连响三次。
他在夜色中微叹一声,有些惋惜。
季凌微的被子已经快彻底掉下去,床底下爬出的触手将被子托起,重新给季凌微盖上。
季凌微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像做了一个比较清醒的梦。因为清晰意识到这是梦境,他想睁开眼睛,发现整个人的视角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现在他缩小了许多倍,长在繁花城堡的花园里,周围是各种品类的花。只有他独树一帜,是一根草,而且长得十分矮小。
“有人吗?”季凌微听到情场浪子的声音,像那个方向看去,一株鸡冠花正在摇摆。还未彻底开放,但已经能看到红色的花冠。
“我也变成花了。”向明月扭动脑袋,她现在是一朵向日葵,还没来得及开花。
“都在啊……”枕头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他是波斯菊,现在还只有花苞。
“晚上好。”被套打了个招呼,他就在枕头不远处,也是波斯菊。
“我是荷花。”干锅虾也出声。
“只剩朝夕了吧……”情场浪子道。
“你一辈子都是废物!!!”芙洛尔带着哭腔的声音穿得很远很远。
那匹马再度嘶鸣一声,扬蹄奔跑,忽然开始剧烈颤抖,口中喷出白气,重重倒地。
马背上的西泽尔也被甩出去,砸在玫瑰花丛里,那些荆棘扎得他满身是血。
“啊啊啊……”西泽尔惨叫哀嚎,最严重的是他的腿,以扭曲的姿态坠地,露出森森白骨。
鲜血从骨头刺出的地方狂涌而出,洒进凌乱的花瓣里,与花汁混为一体,不分你我。
“西泽尔,你……”
“你还好吗……”
芙洛尔惊慌失措,她跪坐着,还没来得及触碰西泽尔,脸颊靠近耳根的地方就被他狠狠咬住,几乎撕下一块皮肉。
“啊——”芙洛尔声音凄厉。
原本满是繁花的庄园一片凌乱,处处是鲜血、哭声,那匹马被盛怒的温斯特公爵砍断头颅,马皮被剥下,做成西泽尔的脚踏。
白雾重新升起,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对话:
“艾斯利尔,你在马草里加了什么?本来西泽尔殿下的马不肯吃草,最近又开始吃了,太谢谢你了……”
“几根野草,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花园重新变得寂静,月光洒在繁花之间,一切美好得像幅油画。
“西泽尔从马上摔下来是因为艾斯利尔吧?”被套推测,“她摘的那种草应该有毒,西泽尔的马吃了以后,才会突然倒地。”
“我觉得这件事不一定是艾斯利尔的错,说不定她就是想帮助喂马的仆人呢?”向明月仍然向着艾斯利尔。
“艾斯利尔一定是有罪,才会被审判。”朝夕语气平静,仿佛洞察一切。
干锅虾:“我也觉得是艾斯利尔在马草里下毒。”
“你们谁认识那种草吗,是不是有毒?”情场浪子有些纠结,不知道该站哪一边。他知道被套等人说的有道理,但向明月说的话也有可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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