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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塞班有生以来第一次进菜场溜达，四面八方飘过来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对它来说无一不是崭新的体验，新鲜的刺激！
它踏着小碎步在前方开路，两只黑眼珠子四处打量，兴奋地咧着嘴，口水顺着舌尖滴了一路。
“大姐，新鲜的绿叶菜看一看啊！”
“我这儿可便宜，全场最低价，您要能找到比我还低的，双倍返还！”
程母闻声看过去，菜摊后边立着一位彪形大伯，头发花白，年纪看上去比她大了多了去了，身上戴了个围腰，正笑呵呵地跟她招呼。
“这菜怎么卖啊？”
程母一边问，一边上手翻了翻跟前的美芹，还算新鲜，不过面上刻意喷了水，再看那几片被压在下面的叶子颜色都深了。
至少滞销一天了，这点小把戏骗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不过边上的胡萝卜看着还凑合，还带着新鲜的泥土。
这些菜啊，就是不能单捡好看的买，一不小心，就会掉进菜老板的小陷阱。
彪形大伯早就从旁扯了塑料袋，帮她把刚才翻过的胡萝卜麻溜地装好，上称，一条龙。
“整好两斤，七块四收您七块，再送您一把小香葱。”jj.br>
眨眼功夫，装好菜的塑料嗲已经放到程母面前。
察言观色，彪形大伯也是专业的。
“小狗挺精神啊！”
大伯探头看到程母脚边的塞班，彼时，塞班也正仰起头与之对望，目光盈盈，口水泛滥。
程母正要骄傲自夸，低头看去时，发现脚边蹲了两只塞班。
确切的说，是塞班和它的大一码。
怎么遛一只还能附赠一只的么？
彪形大伯乐善好施，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根火腿肠，掰成两半，一狗一块，公平公正公开。
两只塞班接到意外之肠，不约而同埋头享用起来。
“哎呀，这真不好意思，谢谢啊。”
“一根火腿肠而已，我家也养了狗。”
程母跟彪形大伯道完谢，弯下腰，伸手在大号塞班脑袋上撸了一把，“小家伙，你怎么一个人呀，你主人呢？”
大号塞班忙着吃火腿肠，暂时没空搭理她。
程母摸摸它，又摸摸塞班，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不怎么成熟的念头。
看它脖子上戴着项圈，上面应该会留有主人家的联系方式。
不过要是没人认领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把大号塞班给带回自己家去。
“皇上！皇上你跑哪儿去了！”
程母正评估她那小念头的可行性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呼唤声远远地响起。
怎么回事儿？有古装剧组在菜市场里取景？
怎么听到有人在喊皇上呢？
微服私访的戏码么？
她直起身往声源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什么剧组什么演员的，只看到一位中年女士东张西望，像是在找寻什么。
正猜测着是不是这位女士在喊“皇上”的时候，人家十分配合地高呼了一声：“皇上！”
附近菜摊老板们纷纷侧目，不明所以看新鲜的居多。
这位女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袋后边矮矮的挽了个髻，身上穿着日常居家的大棉衣，脚底下一双厚实的平底鞋，胳膊弯挎着一小袋蔬菜，几片菜叶子从塑料袋口上冒尖出来。
纯纯的买菜风。
这时候程母脚底下的大号塞班吃饱喝足，砸吧砸吧嘴，不慌不忙的转过身，然后一屁股蹲下了。
塞班有样学样，乖巧地走到它身边，一屁股蹲下。
“皇上！——呀，你怎么跑这儿来啦！”
热切的呼唤忽然迎面而来。
程母紧了紧塞班的狗绳，大概猜到了始末。
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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