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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昂听她忽然提到照片，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忘了甑尤妮是见过汤免的，今天铁定露馅了！
就是不知道他那天口罩是不是还能救他一命。
“记得，怎么了？”
“照片上其中一个人，居然是警察！”程冲苦笑，把照片凑到沈之昂跟前，“甑尤妮前面去警局，见到那个人了。”
沈之昂匆匆扭头看了一眼，那照片不说高清，光五官就十分清晰了。
“还真是，上次的照片太模糊，没认出来。”
“上次是我拍得不好…”程冲一边说一边看消息，甑尤妮的脑洞打开，源源不断的给她发了十几条，把口罩男可能是线人的思路一股脑全塞进了程冲眼里。
沈之昂见她不说话了，顿时有些心虚，忙问：“她还说什么了？”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程冲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拉足了机密情报传递的紧张氛围感，“上次那个口罩男，表面上是个房屋中介，实际上…”
“实际上？”沈之昂顿觉头疼，早知道就老实交代了，误会越滚越大，想解释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了。
“实际上那个人啊，是警察小哥的秘密线人！他们俩那天就在禅修班上悄摸着接头来着！”程冲说完之后还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越想越觉得这番推理无懈可击。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中介小哥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戴着口罩，神出鬼没，看似寻常工作，却又无处不在。
沈之昂：……
“挺佩服你们的想象力。”
“我知道这肯定要保密的，你们发展培养一个线人不容易，我和甑尤妮都不会到处去说的。”程冲立马下了保证。
“其实吧…”
“哎——沈同志，开过了！”
沈之昂刚想开口解释一番，谁知道一个恍神，从程冲的楼前开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再绕回去。”
“不用不用，就这里放我下去好了，没几步路。”
程冲跳下车，冲他挥挥手，笑道：“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老时间遛狗！”
“嗯，晚上见。”沈之昂点点头。
算了，这会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等到晚上散步的时候再好好解释吧。
停完车之后，沈之昂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汤免的好几条微信已经静静的等候多时。
“沈队，你还记得上周禅修班坐在我前面那两名可疑分子吗？”
多么熟悉的句式，看得沈之昂由衷的叹了口气，继续往下看。
“您是不是也怀疑她有问题，才故意让郑义带她来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