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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冲脑子里有点乱了，添香油钱供奉长明灯，这些听上去好像并没有问题。
以前每年过年和家里人去寺庙里抢头香的时候，大家都会争相捐香油钱，供奉长明灯，祈求万事如意家人安康。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千百年来中国人司空见惯的一种行为模式。
这不能被称作诈骗吧。
再看了眼角落里的口罩小哥，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似乎对大师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无悲无喜，无动于衷。
而她们身后那位奶油小白菜也出奇的安静，既没有跟大师一唱一和，也没有威逼利诱劝大家捐钱。
难不成真是她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反应过度，想得太多了？
这时候学员里又有人说话了，“功德捐五十是捐，捐一千也是捐，但是捐一千还能供奉长明灯，佛祖更能看到我们的诚意。”
“有道理，而且一千块钱平摊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才几块钱而已。”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不少学员都心动了。
只差大师在高台上大喊一声：姐妹们，买它！
甚至连甑尤妮都心动了，胳膊肘碰碰程冲，“不贵哎，先买个三年试试看吧，满三千块好像还有优惠，正好我想求个姻缘。”
“什么？”程冲一脸惊悚的扭头看向她，不是号称喝了好几年洋墨水么，怎么还这么封建迷信，人家一说就信了。
买一年也就算了，一买买三年。
有钱人的任性她无法理解。
“你不买吗？”甑尤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劝程冲说道：“你在公司里被那两个梓涵欺负，更应该买盏灯护佑一下，等会儿我再问问大师有没有扎小人的链接，帮你买一个小人你扎来玩玩。”
程冲：……
如果不是知道甑尤妮不可能是大师的同伙，她绝对会把她列入严重怀疑对象行列。
这么一教室的学员，如果每人都花一千买灯，那大师今天的总营收就能轻松破万，要是多几个甑尤妮，业绩说不定还能再往上冲一冲。
现在这个没有现金的年代，根本看不到究竟谁付款了，付了多少，只能看到其他学员们似乎都在埋着头摆弄手机。
学员们默默的买，大师默默的创收。
这时候，程冲注意到，角落的口罩男终于有动作了！
只见他忽然站起身来，手指勾起外套往身上一搭，竟是打算要走了。
他那头一动作，她们身后的奶油小白菜也“腾”一下子站起身，胡乱抱起衣服也打算要走。
按理说课程都上完了，想走的学员随时都能走，可其他学员都沉浸在大师发出来的各种链接里，积极与大师交流，询问，根本不打算离开。
程冲就着甑尤妮的手机瞥了眼长明灯的介绍内容，网页版面做得恢宏大气，宝相庄严，里面还注明了寺庙的名称和地址，照片上可以看出，寺庙里香火鼎盛，大殿里长明灯星星点点，很是壮观。
除此之外，页面拉倒最底部，还有其他产品的推荐，比如刚才大师提到的手抄本经书，各种开过光的珠串，玉牌，福袋和符文，五花八门，是能让人挑花眼的水平。
“那两人要走了！”程冲小声提醒甑尤妮。
“走就走吧，等我买完等，还怕拿不下他？”甑尤妮胸有成竹的晃了晃手机。
程冲看到她的购物车里，长明灯的数量果然是三年。
“你要不要再想想？”程冲找不到大师圈钱的证据，学员们看上去都是自愿购买，你情我愿的，似乎并没有任何问题。
甑尤妮百忙之中抬头问她，“你不买吗？”
“不买。”程冲无比坚定的摇头。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把钱花在计划外的事物上，更何况这儿的人看上去都这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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