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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知距离与时光,只见到他们的身周皆是无边游荡的光火,只见到他们的身下逐渐地、显出一些具体的东西来。
“这是……厢室。”
年轻人心有所感,他可能已经接近了形质界面的底部。
质性的开始解离,意味着形状概念已经彻底失去。换而言之,任何由物质堆砌成的构造,顶多来到形质界面的边缘,再往下,不论任何坚强的物质都将无法保持自我。
他拎着极远一起踏足厢室,小心翼翼地从顶部开门,翻进了厢室里。厢室里的布置一如既往。
他站在门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极远有点不敢作声,只看着老人轻轻地拧开了齿轮,打开了门。
顾川的眼睛一闪,感受到了比太阳更高的热,像是某种上百度的熏风,几乎叫他同样高温的血液要沸腾。
他立刻用尽全身力气与风做斗争关上了门。只那瞬间,他就有恶心与呕吐感。他的翅膀颤抖了。
“你看到了什么吗?”
他转过头来,发现极远好像也在发热,它缩到了一个角落,全身都在发抖:
“我……什么都没看到,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感到了“热”,还有不适。”
好一会儿,极远才缓过来。
热,一种能量的辐射。
地井之底的房间一无所有,只好像充斥着一种无可名状的浑浊的气体。这种气体也可能不是气体……假如要说的话,更像是物质衰变后的辐射,光压把厢室内的空气都往后退,而形成了一阵古怪的热风。
“这就对了……物质会消灭。”
年轻人想,他稍微在厢室里缓了缓,摸索了一下厢室的操控方法。操控的方法,与当初秭进所使用的,或载弍所使用的并无不同,都是单向的齿轮。
他在椅子上稍微歇息了一会儿,感到自己的嘴巴里有一种稍甜的、又有点铁锈般的腥味。
周边的火光摇曳,和极远的目光混在一起,照亮了年轻人的侧颜。明明门的那一侧是热,而门的这一侧却冷到了极点。所有他身上曾经受过伤的地方,左手、右手、肩膀、脑袋、胸口,腿,背脊,还有腹部都在隐隐作痛。
这种痛不是假的。他好像可以回忆起过去的每一场战斗,以及每一场战斗为自己留下的勋章。
极远担心地说道:
“我们快走吧!已经到了最底下了……”
玻璃的内侧无限静谧,孤独悄悄地为自己追寻过去的记忆。年轻人焦急地呼吸着:
“还没有到最底部,还没有到——”
极远惊疑不定地说道:
“已经到最底部了呀。地井就到这里为止了呀!”
世界的最底处不是全然黑暗的,而显着一种光怪陆离的景象。他的全身发软,看着这倒映的光辉,想起了曾经在月亮的底下,他和初云一起在山洞里升起的篝火。篝火的星子冉冉地升入空中,点亮了黑暗的夜。
世界的高是穷处的,那么它的低应该也是有的吧。
他说:
“还没有哩,还能下降到更深……”
极远以为这老人已经迷糊了,焦急到了极点,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打开了。他用央求的目光几乎祈祷般地说道:
“已经够啦!现在可以回去啦!那里是无法穿越的,你不是说那是形质界面以下的领域吗?按照玻璃书里的记载,不是说……物质在这个界面以下,既会失去形状,也会失去“性质”……彻底的混一吗?这是融化了一切的水,就是世界的尽头啦!”
年轻人抬起眼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
“按照你们种族的习惯,现在你还没有成年礼吧……”
他说。
极远张着一双的眼睛看着他。
他哆嗦着手,把狮子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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