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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两万年前,连极古老的夏朝都还未出现,还处于晚期智人与旧石器时代末期。假设存在一个生灵,能活两万年的话……那么见证悬圃人类的历史变迁,并将之全部记录确实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这对于人类,是一段恐怖的历史长河,足以见证古早的智人从旧石器时代迈入新石器时代,再到文明开花结果,霓虹的灯彩挂满过去抚养万物的土地。
但对于琼丘的长老龙,只不过是……人生的走马观花。
如今,数万年的永世王朝已然覆灭,选择帮助人系的最后的长老龙肥重的身躯全然趴在岩石之上,漫不经心地讲起一段太过古老的往事:
“现代的悬圃人类,是我记录的第一千二百一十六代到第一千二百二十代人。在这么巨大的历史中,你们知道其中出现了多少的变化吗?”
没有外来客能回答。
有的外来客甚至连想象一下这个数字的大小的抽象思维都没有。在他们的思维中,一万代以前的他们的先祖,和现在的他们应该也并无不同。
黑长老龙知道这批外来客属于匮乏的外来客,没有多少学识了。周遭的悬圃官僚对此生出兴趣,插入对话,说他们也想听听古代的故事。
黑长老龙便平静地说道:
“大概是一千两百三十代以前,我诞生了记录每一代人系的念头。”
这个念头的诞生,算得上是一次巧合。
在那时的异龙王朝,王朝与爵位的概念没有明晰,长老与君主以近似于原始部族的“巫师”和动物群的“头狼”这样的形式存在。那时的黑长老龙作为异龙之列,纵然再被排斥,也有许多人系服侍。最初服侍他的人系死后,便换成这批人系的子孙。
那时的黑长老龙便发觉了一点端倪。
与其他只关心异龙自己的龙不同,这头浑身败相的丑龙对所有生物施以同样审视的目光。
它浑浊的眼睛扫过这群官僚,平淡无奇地说道:
“说来你们现在也在打磨石头,不过用的是钢铁的工具。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想起来,你们的祖先最开始用的打磨石头是摔击法,就是把选择好的石料放在地上,然后用另一块石头摔击这一块石头,从而打下自己想要的石片。我很怀念这种方法……因为最早为我刮去身上坏死鳞片的正是这种方法。”
“但后来的人换了一种石器打磨的方法,我称之为间接打击法,是在石料上放置骨头,然后手持一块石头,锤击骨头,再叫骨头下的石料落下石片来。”
这些石片在当时,在当时的悬圃人会用于砍砸与刮削,做成各种各样形状的类似斧头的东西。
“这种变化,彻底扩散到琼丘全境人系的时间……大约是四代,最多的时期,间接打击法大概占据了四分之一的手法份额罢?”
它说。
“非常快,是不是?但淘汰得也很快。不过有一个方法,倒活得很长,那方法现在,你们叫作磨制法。只用了六代的时间,新兴磨制法,就彻底占领了悬圃所有石器……现在你们的说法是“生产”,那不错,那就是成为石器生产的必备环节。而它的消失花了三百代以上,是非常漫长的。”
旅人们窃窃地讨论起来,已经有人听不太懂黑长老龙的话了。
周遭悬圃的官僚纸笔记得很快,悬圃已有历史学,也有历史学家,还有石器收藏家,长老龙主动讲出记述的历史,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份了不起的情报。
黑长老龙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
“但是很早以前的悬圃人系的肤色是偏黑的,还长毛,不过现在你们看到的彼此却是白肤色的,也不长太多的毛……呵呵,你们不妨猜猜这个时间尺度会是多少呢?”
没有人能回答。
悬圃官僚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见状的外来客便觉得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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