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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桨齿轮机抓着蛋蛋先生浮在空中。蛋蛋先生一声不吭,螺旋桨齿轮机飞来飞去,好像理解事态的困难,但它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挂在空中的时候,载弍听到顾川的呼喊,他勉强回答了一句话,有线传话筒就在彻底翻转的瞬间断连了。
不知怎的,他的心一下子慌了。
“难道说——”
死或生号彻底翻转了过来。飞在空中的螺旋桨也一头撞上了原本的桌子底脚。至于原本摆着的桌子、椅子尽数在墙角砸到了一块儿。
“那个异族人出事了吗?”
随着空中大浪的起伏,挂在底座上的载弍几度撞上地板,猛烈的震荡让他的体内零件发出奇异的诡响。
“假设他出事的话……那我跟着他还有什么意义吗?”
他自言自语道。
“我还能走到多远呢?”
他不知道,只突然现在的事情就不想再做了。这种状态他出现过一次,那是导师被停机的时候,他就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重要的目标而什么都不想做了。
但那时,京垓给了他一个命令,叫他回收肆意破坏解答城的镜筒人。
幽冥的浊浪拍在窗上,接着,化为无数的烟气波涛,外面的一切都渺渺茫茫,不再能看见。
“或者说,我背离京垓的旅行……已经到达了某种终点吗?”
他麻木地还想要继续执行望远镜聚焦的工作,但他已经一个点子与一个想法都想不出来了。
在一个死亡的可能性诞生的瞬间,这狮子头齿轮人心中的勇气与坚定都在不停地消失。
直到,他听到了一阵破空声。
那是抱着自己的脑袋与膝盖的少年人被初云从空中投掷而来所发出的声响。
他被投掷的目的地,也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这狮子头齿轮人的身上。少年人几乎是立刻因脑袋上的碰撞,而发出疼痛的呼声。
船仍在翻转之中,船内的一切与船外的万有都在激烈的碰撞里猛烈呼喊,只是载弍心中的犹疑忽地云散,他一手捞住即将往天花板上落去的年轻人,一边不自觉地说道:
“你还活着……”
螺旋桨齿轮机与它所抓着的蛋蛋先生一起看向了顾川的方向。
他们都看到那年轻人露出洁白的牙齿,爽朗地笑了:
“我还没容易死呀!”
“可是……”载弍感到了羞愧,“我没有能破解望远镜的用法……我无法打破积累在空中的幽冥的浪。”
死或生号重重地落在已经形成的塔状云的底部大漩涡之上。它的头顶是扑面而来的幽冥液气混合物。而它的底下,是又一波蒸发而起的云。
足够的幽冥物质,抵达可见云的范畴,似乎便已经抵达了水车与水帆拒绝的边界线,令起被迫腾起。
世界万物仿佛都在太被阳无情灼伤,而冒出无尽的烟气。
纵然人间明明一片黑暗,唯一的光亮只是自己手中所执的灯。
“没事的,你没想到没关系,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年轻人轻快地说。
他在天地的翻转之中,向载弍展示了一件载弍所料不及的事物——龙心角。
“这在这时,有什么作用呢?”
“它的作用是……”年轻人将角戴在自己的额前,解释道,“它的作用是向我们的一位可爱的年幼的友人传递我们的想法。”
接着,他将角顶在了望远镜底座黑箱的门前。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存在于这里的好奇的意识。
“帮我做一件事情,好吗?”
在思维的汩汩的流动之中,那好奇的意识全然接受了这外来者的存在。它迷惘地聆听那以齿轮人的语言所析出的信息的波流,逐渐地理解到这让它感到亲切的存在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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