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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风随之一震,吹进外界浑浊的空气,使得内外再度在极微的层面上相通。
浮在空中的鸡子随着光线连绵波荡,不停吸积空气、尘土与被镜筒照射打下来的无边无际的物质的碎片,逆光而行。
这时,少年人的身子才在飞扑中,摔到京垓九的侧身,压住他的一只手,自己则全力抓住他的脑袋。只是刚刚抓上这镜筒,从京垓九的脖子上所传出的巨大的转承的力道,便叫少年人的虎口发麻,几欲脱手。
“你要控制我吗?”
这镜筒人冷冰冰地说道。
他不知道京垓九是从哪里发出声音的。
“我没有想过控制任何人……”京垓九的手在动,于是压在他手上的顾川也被迫扫过地面几个弧度,“但其中不包括阻挠我的人!”
京垓九脖子上的支架在鹿角人的攻击中就已经出现异常,如今更是难以控制自己。壤阡见状不妙,从京垓九的身下,也用自己的手抓住了镜筒,辅助京垓九控制这镜筒的朝向!
但初云正摔在京垓九的身上。
她一手捏住了壤阡的手关节,要把他从镜筒上抓走。巨大的力道使得壤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楚。他睁开血色的眼睛,困惑地看向这异乡来客:
“你是褢(hui)熊还是重明兽?”
初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奇珍异兽,只说道:
“我的名字是初云。”
事情的发展已出乎这四个人全部的意料。四个人扭打成一团,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那唯一的镜筒之上,使得镜筒再度转向,光线随着如狱曲折,重新彻向墙壁,发出可怕的巨响。大片的钢铁与金属被化作飞烟,从那焦灼的洞口冒出。
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稳定地存在。
“你还不停下吗?京垓九!”
绝大的力量破坏了建筑的结构,无边的碎砾悠悠飘来,砸在纷争的人们的身上,讲述着一个不祥的故事的走向。
“孩子……”这镜筒人不知从哪里发出了一阵可怕的大笑。它无比轻蔑地说道,“我无所畏惧。”
顺着心志的野兽不停地要把镜筒转到顾川与初云的方向。
顾川的双腕在镜筒的反震之下,被压到自己的胸前,近乎骨折。而不可视的力量就从他的衣服边上擦过。
顿时,袖子上便冒出一缕灰尽的烟,擦出一道血痕来。
受伤让人清醒。少年人咬牙,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危险、最关键的时刻,他猛地转变自己的力道,使得京垓九压过来的力道猛然失效。镜筒顿时转折,射向了不远处的地表。
整个通道都在震荡。
岩土与钢铁、齿轮与转轴的结构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击。原本填充了整个变色石空间的黑淤泥被不可视的光线震起,从缺口处如浪潮飞来,没过四人的身躯。
淤泥中冒出的黑烟飞逝般地掠过他们的双眼。
顾川放开了一只手,而向初云伸出了。初云猛地抓住。镜筒人正要趁着这个转变,再度扭转镜筒的方向!
可就在这时,变色石空间的内壁被镜筒光线击破了……就好像当初一样。
大片的黑泥裹起四个人往着这寻求答案之城的更下方,更内侧涌去,一路淹没无数已经停转的齿轮,仿佛大水冲进了城市,遇到无数的障碍物。
这一片区域地板内侧的齿轮结构随之崩塌。
他们滚向了更深处的区域。
直到某一面墙壁如土倾破挡土墙般被撕裂而崩溃,那古怪的凝滞的液体大量流入其中。再一会儿,顾川和初云才从中冒出一个头来。
那时的顾川好一会儿处于几乎动不了的状态,初云撑起他的身体,带着他连忙远离。
“我们……在哪里?”
少年人问。
“不知道……”初云说,“我们在一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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