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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我就说说罢。当时,冕下说那人违背了祖宗的律法,遭到了实际统治者的嫉恨,因此他受到了刑罚。这个刑罚的名字是将其贬为最低级的奴隶,比现有的一切奴隶都要低贱的奴隶。可是现有的奴隶,已经有戳瞎双眼的,叫做盲奴。也有只准爬在地上行走的,见人必跪的,这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但要比这些奴隶还要低贱的,有什么呢?好像已经没有了……只有家畜,一种叫做彘,也就是猪一般的家畜。”
啮缺又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尾桐夫人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所以执行的人把他做成了猪……是吗?”
“是的,这就是人彘。这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可能是某个谄媚的奴隶罢?想要做成人彘,首先的第一步就是要砍掉四肢。人的四肢是不像彘的,显得太纤长了。对于现在,便是玄鸟的四肢实在太短了,不适合人的行走。”
“其次是要挖出眼睛。彘的眼珠的角膜是鸡蛋形的,巩膜则比人更厚实点,它的视野很差,是远远比不上人的。玄鸟的眼睛虽好,但能够直接联通视觉神经、远彻他方的奇物相比,也不值一提。”
啮缺开始比划玄鸟的躯体,好像屠夫正在比量案板上的畜生。
“接着,就是割去舌头,破坏声带,因为人的发声和彘的发声显然是不同的。到了这里,对于一个人的处理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但冕下说在那次旷古绝今的惩罚中,还有最后一步。”
“那一步是……缝上彘的皮肤——正常想象,通常走不到这一步,正常的人就应该死绝了。但那违背了训诫的人,居然还活着,哈哈!冕下说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奇物吊住了他的命,一直到他缝上皮肤,他还活着。据说他刚缝完皮肤,醒来以后,是在自己无意识排出的污物中痛苦地打滚,之后,它被领着,摸到自己完整的被剥下的皮,也摸到了自己的脸,然后发出了惊骇的叫声。”
说到这里的时候,啮缺取出了个小瓶子。瓶子里泡着一根奇怪的刺。他将这根刺扎入玄鸟的体内。
玄鸟悲戚地张开自己的翅膀,想要发出呼喊,却因舌头的剪掉而只是无力地吞咽气流。在它体内生长的某种特异的奇物,并无法抵抗这根刺的威力,而轻易地让它倒下了。
“纵然是当时的统治者,在下令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会做到这种地步。但有趣的事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他们发现人彘活了下来,而且活了很久。
啮齿说。
因为奇物、人体、还有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反应。
于是从此一道可怕的大门向人类打开了,而一段历史便揭开了它不可名状的一角。
“而且,说不定现在还活着哦。”
那时候冕下曾对只是个少年人的啮缺说过这样一句话。
如今他重新转述给尾桐夫人,盯着这个他可能的继承者。
他看到尾桐夫人静默地站在他的身后,重重疑虑地重新把自己地礼帽戴回头上。她说:
“我突然升起一个疑惑来……殿下是奇物作成的超越人,这是我晓得的事情。因此,我也早就发现了殿下身体许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到了现在,我突然想问……”
啮缺照旧看着她。
“殿下的本来、究竟是怎样的呢?我的意思……”
尾桐夫人那时说。
殿下是粘和了奇物的人?
还是做成人模样的奇物?
是缝合了玄鸟的奇物人?
又或者做成人模样的玄鸟的尸体呢……?
又或者都是与都不是呢?
啮缺只转过头去,说:
“你既然想到了这里,就应该已经理解了冕下究竟想要造出的是怎样一副躯体……你既然心里可能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呢?哈哈,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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