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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大鸟亲切的又满是悲哀的眼神。
为什么那只大鸟的羽毛能找到她?
初云想起过去她所做过的许多的名为“补天刑”的手术和术后疗养,还有她是奇物人的本来……好像……她并不是不能理解这个问题的。
她迷惑地、惊奇地抬了抬脚,脚边的石头便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滚入深不见底的峡谷,停也不停地消失在茫茫水雾中了。
那时候,尾桐夫人已经在地下的禁令宫呆了一小会儿。
地牢里的水已经被抽取干净,一切又回归了原模原样。狱人在她的身边来回巡逻。她颇等待了一段时间,
顾川和初云原本走不通的那条路里,走出了一个尾桐夫人也只在书上听过的古人。那人的面皮歪歪斜斜,几道疤痕不像是某种难以抵抗的外力切开的伤口留下的,反倒像是……缝合后留下的。
他没有头发,好像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剃光了的。他终日不见阳光,皮肤呈出一种青灰色的
根据尾桐夫人所掌握的资料,这位脸像是缝起来的人,极可能是上一位殿下的“医生”,也就是现任殿下的前任医生的医生。
“冕下叫你下来的吗?那位勋爵,你倒也算……有些奇妙。”
“是的。”
尾桐夫人平静地答道。她知道她对冕下是有用的,因此她在这里尚且什么都不用怕。
“我该怎么称呼您?”
那缝合似的人答道:“您可以称呼我为衣啮缺。”
衣姓是落日城已经消失的公民大族,而啮缺是个贱名,意思就是老鼠啃的、兔子咬的,总之是被咬得残缺了一块儿。也就是不经翻译的话,这人的名字或许可以说成裁缝家被咬了一块儿的男孩。
“那我们要从哪一步开始了解“第一步”呢?衣大人。”
尾桐夫人略微低首,以示恭敬。
可她的身高就算她低头,也比衣啮缺要高上一个头。
啮缺转头,往曾经顾川和初云曾走过的那条小道走去。
“这可就有的好说了。”他虽然外表看上去还算年轻,但说起话来却像个阴阳怪气的老头子,而且颇有些牢骚的欲望,“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给你讲……毕竟我以为那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后来我一直在等死。”
啮缺说起死时,轻描淡写,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吃饭喝水的事情。
“说来你应该知道,落日城的先祖也是从遥远地方来到这里的吧?”
“自然。”
尾桐夫人的身高几乎要顶到洞穴的顶上。
她眯起眼睛,见这昏暗的洞穴通往未知的深处,掩藏了无人知晓的古代的历史。
明明没有灯,但这两人好像都可以看清前路。
“外面有比较详细的记载吗?”
尾桐夫人说:
“有。”
这叫啮缺吃惊,连忙说道:
“有?有什么?”
“在公民家族流传有许多个小道消息,我记得其中一个小道消息是说,那时候,来到这里开辟土地的人们有个统一的称呼叫做九疑,是由多个原本并不相关的部族组成的联盟。”
“嚯,那和我的时代也差不多,都是那么传言的。因为这一切都来源于冕下的口述。在落日城里,只有一个人完整地知道一切历史。”
啮缺说:
“那就是冕下。”
他们很快穿过了土道,来到那岩石峭壁里钻凿出的牢壁。
“冕下是我的老师,和我说过的东西大约要比外面流传得要多。”
雨声抵达不了这里,这里的世界最为静谧。被困在牢狱里的生命没有任何自由,也不该再获得任何自由,因此,它们大多陷入到一种可怕的、不顾死活的、等到一切尽快结束的状态之中。
地上是因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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