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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里含糊不清的声音问:
“打中谁了?”
顾川脸色苍白,他已经意识到完了。眼前的人具备他所不知晓的力量。
不知何时,牙齿已把嘴唇咬破,血腥味在他的嘴里弥漫开来。血腥味刺激了味蕾,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自己跪下求饶的场景,也闪过了自己立刻被杀、血溅当场的场景,还有自己被扣押送去刑场的场景。诸多的思绪纷纷杂杂,不知为何就在这时一一出现了。他松手,放下棍子,但什么也没干,他不想跪倒,于是就轻轻颤抖,直愣愣地盯着这人,等待自己的结局。
那疑似狱卒转过身来,手拿棍子在地上点了点,然后一手撑在棍子上,一手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真颜。
她看到顾川染血的嘴唇,感到迷惑地轻声细语道:
“你也是个大傻瓜呀!明明是打人,却气到自己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而顾川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碎裂的砖地上。脏的新衣服上接连划开好几道口子。
“你是……你是……”
在中宫时,他只能站在远处向壁画观察,因此,他始终看不清晰。
直到如今,才能看到这少女的全部。
并非是在中宫亮丽的光下,而是在这黯淡的囚牢里,在罩子里透出的摇动的灯光中,她清晰的轮廓逐渐与顾川脑海里最近才留下印象的一个人重合。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给冕下传话的……“殿下”。”
他惊愕地说道。
不论如何,她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既然是“殿下”,就该是与“冕下”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存在。带着侍从在这里,他可以理解。哪怕不带侍从,正装出现在这里,他也可以理解。
唯独现在的情况,他难以理解。
而那“殿下”只是一边凝视这蓬头垢面、不再光鲜的少年人,一边举起自己的手轻轻点在自己的嘴唇上。
棍子被手放开,就落在地上,与地砖发出砰的一声。
顾川看到她口腔里的牙齿好像在发着清纯的亮光,双手与颈脖的肌肤都干净得像是婴儿一样。
这位“殿下”绝对是一个从未劳作过,也从未接触过边民与外城的人,甚至……她有没有出过中央禁令宫,都值得怀疑。
而她的目光明亮而动人,打量顾川打量得他有些不大自在。
她问道:
“不过,傻瓜,你说的、探索世界……你写的、那个从遥远世界发现你……不,是被你发现的冒险家和这位冒险家的手记……也都是真的吗?”
顾川惊讶地看着这位“殿下”,顺着她的话说道:
“千真万确。”
她就立在原地,捏着自己的下巴,转了个圈,又嘟囔了好一会儿。顾川没有动身,只是站起来,看到她突然站定,听到她问:
“那你还想要把这件事做完吗?”
顾川顺从地点了点头。
“想的。”
“那走吧。”
“走,去哪里?”
她在暗淡的灯光下严肃地说道:
“去你能活的地方。冕下把你关在这里,就已经是判了你死刑了。”
冕下杀边民,无需对任何人解释。
何况川水银行确实犯了冕下的忌讳,尽管这个忌讳,议事会不知道冕下的意思,原本是默许的。
因此,药石家族瞄准其中利润,在议事会商讨完毕后,选择将自身的变色石储藏服务转变为货币经营业。在药石家族的支撑下,短短几日,药石银行吸纳的存款要比川水银行多上不知几何倍数。
药石家族在全城各区本来就有各种生意店,尽管其中一大部分属于名义拥有、其实由私人营运,但剩余直接控制的部分,包括原本的变色石保管与体现服务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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