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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方……”
无趾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本想问点什么,但顾川又问道:
“是谁和你这么说出去的都是死亡的。他又是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情的。”
顾川又换说辞重复了好多遍,无趾人才领悟到顾川的意思,懵懵懂懂地陷入回忆:
“是大妈妈……她和我说,死亡就是出去,就是永远回不来的意思……”
顾川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
而他对无趾人的定位也越来越接近进入于牢狱中才被生出的孩子。
无趾人可能在这里已经关了几十年了,把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已经当做是天经地义、生来如此的寻常。
有无趾人的几十年这么一个时间坐标,顾川就问:
“一般,狱卒什么时候会放人进来,拿人出去。唔,我的意思是你见过多少次人进来啊,或者有人进来的声响啊。”
无趾人说:
“记不得了。”
他哪里数得清次数呀!
“在我之前,有人吗?他是怎么样的,后来又怎么样了?”
“有的。他长得和你差不多……都……都有指甲,很快就死了……被拉出去了。”
从无趾人得到的信息就到这里为止了。
他和无趾人的周遭,好像没有几个牢房是启用的。这里可能已经是地牢的极深处。远处的牢房更接近出口的位置,那里有被锁起来的人,但他们好像都不说话。
顾川鼓起勇气,又大声叫过几遍,想和他们交流,但都不行,只有几双眼睛回瞰他,却没有任何声响。
按照无趾人的说法,狱卒进出时,是会喊叫的。
但这里既没有狱卒的喊叫,也没有囚犯的声响。
在这种深沉的寂静之中,除了无趾人,顾川没有任何其他可以交流的人。无趾人似乎也因此,特别愿意和他交流。
在任何事情的开始,都不会发现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甚至反而会发现生活变得轻松了。他暂时不用做任何事,也不用考虑川水银行与药石银行,集资、存款吸收与贷款的事情。
“我应该很快就会被探监……”
以川水银行现在的财力,哪怕受到了制裁,但打通几个公民狱卒、监狱长,也决计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他在睡去与醒来的过程中,始终无人问津、真的除却无趾人,没有任何其他交流的渠道时,他开始感受到一种可怕的折磨,而生出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思绪来。
他再一次无法忍受饥饿的恐怖,而吃起东西来。顾川开始意识到确实没有任何监狱餐……这里绝不是一般的监狱。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
“我会遭到什么?”
他不知道。
“我将会变得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
“正常的监狱会是这样的吗?”
这个答案他知道。
他抓着苔藓喃喃自语道:
“不是。这可能是一个地牢,不在地上。”
不知何处的水滴一滴滴地滴落,监狱顶早已形成了类似钟乳石的结构。昏暗的灯光,就像河上的落日一样永远,从未变化。始终没有任何狱卒进来过,也没有检查过,问无趾人,无趾人也只说是没有。好像落日城的统治者不怕这监狱里的人做出任何事情。
他开始逐渐失去和无趾人闲聊的耐心,而在另一方面上生出更多的耐心来。
“这里究竟是哪里?落日城用这里关押什么样的犯人……?我已经算这样的犯人了吗?这里的年代恐怕也极久远了……”
假设无趾人确实是在这里出生、成长、衰老的话,那么至少比顾川的母亲的岁数要长得多。
事实上,顾川猜测这里可能已经有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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