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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个边民一样做出这么伟大的事情的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献媚的话。
他们面对议会大多狂妄。
“冕下说,这倒是很有趣的。”
就在这时,站在壁画边上的人又开口了。这人就犹如传达神意的修女,陈述并非是自己的话。
神不可知,故威不可测。
见不到真身的冕下,让顾川也难以揣度。
只通过他人转述的话语,实在难以理解这冕下真实的想法。
“冕下说,写字人钟是极好的,展现了人的技艺手段。冰块也是极好的,展现人对自然的洞察,这沙盘也是极好的,尽管幼稚,但到底展现了人的追求与理想。你也是极好的,精心献上的礼物却是前古未有,不枉冕下与落日城的栽培。”
古怪的立在中宫的壁画,还有壁画上的只眼,都揭示了这冕下的存在并不单纯。
旺盛的火光照亮了雕刻精细、又多处的壁画,把里面那些黑暗的好像是破开壁画的缝隙般的条理都照得分毫毕现。
上面所刻着的抽象的拟似人体便在明亮的光中犹如神灵,即将脱离壁画而出现了。
这些人都是公民,哪怕落魄到做卫兵、做侍从,过去的教育和教育带来的见识都没有丢下,他们意识到一个落日城的新贵可能正在冉冉升起。
有的在中宫服役已久,知道冕下曾与许多落日城人交谈,但从未给出过这样的评语。
四位立在一旁的主官互望一眼,各自笑容。
那少女继续说:
“冕下说,这一切都是极好的,唯有一件事情是极坏的。”
顾川猛地抬起头来,心在瞬间坠入谷底,听到她平淡无奇地说道:
“唯有……你这银行是极坏的。”
守在中宫的卫兵全部抬首,严肃地目视原本他们还认为即将升起的少年人,而侍从们尽数低头,一声不吭,等待“至高无上者”的命令。
顾川哪里想到会突然听到这句话。他故作镇定地说道:
“冕下,我听说内城原始八家之一药石家族也已经创建了银行。”
站在一边的四位主官之一的度支司主官笑吟吟地说道:
“那也是不好的。”
度支司主官来自新水家族,与药石家族有历代仇恨。在数百年前,新水家族也没如此发展船业渔业,同样以务农耕种为生,甚至比药石家族做得更好更大,开辟了更多的土地。结果被药石与浸野两家联手排挤,又被统治者下令,一度衰弱,被迫另寻他路以崛起。
顾川心思急转,道:
“大人说笑了,我不是在妄言好坏,只是我想呢,药石银行实在会成为我的川水银行的一个对手,假设我们两家银行产生冲突,必会消耗落日城的钱财,浪费人力以互相搏斗。与其发生搏斗,不如消搏斗之可能于无形。因此,我这一行,还有另一目的,就是我愿将我所创建的银行献给落日城与议事会!”
那传话人说:
“……冕下问,你这一下,是已经意识到自己银行的不好之处吗?”
顾川平生最是不想和贵族打交道的原因就在于此,伴君如伴虎,真的变态。他抿着嘴,继续看着地板道:
“至福的冕下,恕我愚钝……我并不知银行之危害,我之献礼,只是想为世界冒险之行抛却顾虑,获得支持。”
“冕下说,金部、户部、度支的人既然在,就由他们说吧。”
度支司的主官向前迈出一步,意味深长地看着这眼前一脸倔强、明明怕得要死还在死撑的边民。
他知道光论创造见识,他自己都未必比得过这人。不过……
哪有如何?
哪边更有力量是不言而喻的。
像这样聪明的人,他已经送走很多个了,包括度支司前任主官与前前任的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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