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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秦艽身法太快,所去的方向又不是芙蓉楼那边,所以她动身的时候,白云低压根儿就没察觉到。
等到发现少女不见了,就他这肉眼凡胎,却又哪里还能在夜幕里面寻觅到她的影踪?
不知秦艽离去哪里、所为何事的白云低,在房檐上又坐等了半晌。终究觉得这样太过枯燥无聊,就试探着自己顺着檐挑,吊着椽头慢慢往下爬攀。
就着从芙蓉楼那边传播过来的明灭火光,也没费多大的事,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高度,缩身抱头跳下地来。
在屋顶上觉得好无聊,可等到双脚踩地,少年白云低又顿时感到有些发慌。
好不容易,方才勉强压制住如麻心乱,他便开始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在楼房的阴影背后,慢慢地开始尝试移动。
白云低知道,在这附近,随时都可能碰到那些让人害怕的狐教爪牙。
虽然他们正在有目的有针对地搜索对象,未必便会对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半大学生少年怎么样,可终究以不被看见为妙。
他小心翼翼地朝前方摸索前进,顺着脚下的碎石甬道,伸头缩脑、躲躲藏藏地经过了两、三幢房屋,来到了一片竹林。
看看前面,又是一道西湖浒湾。水湾旁边,则是座亭阁。穿过亭阁,有道跨水滨的虹桥连通着湾那边的小楼。
白云低趴在竹林假山后面,正想顺着亭阁穿行到那边的小楼进行下一步转移,却忽然发现,地上那几处阴暗投影,竟是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哎呦妈呀。”白云低吓得赶忙往后边一缩,双腿酸酸麻麻,早都已经软虾了。
好半晌努力定神,他方又战战兢兢地,准备顺着来时的路径朝后退回原处。
可是还没等他撤退出一座房屋的间距,只见前面竟突然火把通明,那房子侧面的空地上,二、三十几名身穿各色统一服装的狐教爪牙,正团团围攻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血污狼藉的道士。
这道士浑身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发髻也早已散乱不堪。倘若不是一身八卦道袍,根本就认不出他竟然还是位道士。
二、三十名狐教中人凶猛围住那狼狈道士,动作整齐划一、同进共退,应该都经历过特殊的培训。只要其中有任何一个发起进攻,其余人便默契地纷纷助攻响应。
反之,则全部都立即后退,齐心协力救援同一个方向。
这种配合无间的情形,实际上就是在演练阵图。所有人都并不根据自己的主观反应运行动作,而是严格遵照阵图的机制规则进退攻防。
结阵之下,他们环环相扣,彼此因袭,首尾兼顾,让那道人彻底抓瞎,竟无丝毫可趁之机。
这些列阵的狐教弟子,都经过相当长时间的培训与磨合,已能够严格遵守阵图的运作原则,丝毫也不出岔子。
一旦他们将阵图运行完整,简直就是一支小规模的精锐的劲旅。刀剑碾压之下,庶几寸草不生。可谓钢铁洪流,冷血无情,可怕至极。
那披头散发的道士陷落在阵图中,虽然武艺非凡,远远超过场中任何哪个狐教弟子甚多。可是在这种如机械协作般的阵势中,也只能徒呼奈何,轻易脱不得身。
道士被困在阵图中往来冲突,却于事无补。焦躁之下,啸叫有声。每招每式,都已尽是煞手。
手那支寒芒喷射的长剑,更是使得如滚湍激雪、银盆溅玉。可即便威力如此,他本人仍旧如陷足于泥潭之中,无法破阵闯出包围圈外。
白云低固然看得目瞪口呆,心旌神摇。于胆战魂飞之中,却又知道害怕给谁发现,他双手便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悄无声息地,再次转身往后退却。
正在他强行抑制惊慌,屏住呼吸缓缓退走间,忽听头顶有人喊了一声,招呼道:“喂哎,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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