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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小杨,你家里父母都健在吗,他们是做什么的?”
杨俊支吾一阵,说:“我妈是工人,我爸在家里开个小作坊,替村儿里人打些小家具。”其实他父母主要还是种地,母亲农闲时在集体工厂帮些闲边儿,父亲会简单刨个桌凳。他所以这样说,就是怕人家听说自及父母是农民而瞧不起自己。
“不赖不赖,”赵母说,“退回十年去,谁家有个厂子里的工人,可不得了,我跟她爸就是没当上工人,只能出来单干,我做梦都想那种稳稳当当的,有人开工资的日子。做买卖太难了。”
“现在工人可不吃香了,但买卖未必不好做,”杨俊慌忙将这个话题一句带过,“前边我借调到县里那段时间,跟着县领导去考察过几个乡,都在轰轰烈烈地搞建设,热火朝天的……”
官场有句话是众所周知的,一等人才跟着转,二等人才耍笔杆,三等人才业务忙,四等人才没活干。赵母听杨俊说跟着县领导跑,不禁对他又刮目相看几分。
“哼,”忽有个人拎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杨俊啊,你跟你叔一样,不吹牛能死。你是为什么借调到县里去的,心里真没点数儿吗?”
是黄帆来了,他生就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摘下棒球帽扔在一边,大墨镜却舍不得摘下,顺手把东西递给保姆。杨俊闹不明白,这黄厮怎么屡屡跟自己过不去,正想反唇相讥,接下来的情形让他闭嘴了:只见黄帆搬凳子坐到赵母旁边,搂着她脖子亲了亲,叫了声“小姨”。
赵母推开他,说:“你也不知道照顾着你表妹。”
黄帆说:“我可有正经事儿干,我天天上村儿里结对帮扶,帮着拉壮丁,不像别人,天天琢磨着吃天鹅肉。”说着瞟了杨俊一眼。
“说什么呢,”赵母说,“还是那个臭毛病,张嘴就来。”话虽此说。赵母倒真打量了杨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