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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严寒,你还是快回府上歇息吧。”
“刺史府上还有一些事,我便不回去了。”
甄宓抬起头来,明媚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幽怨。
“夫君都已经到了府门前,都不回去看看,难不成妾身和我们的孩子还比不上你的那些事情?”
“何时夫君竟然变得如此敷衍了。”
“也罢,若是夫君想去昭姬小姐那里,我不过一介女流,又如何能拦得住。”
说完,便带着人回府去了。
眨眼之间,便只剩下了许霄和旁边的护卫在冷风之中凌乱。ap.
得了,看来又得在刺史府对付几天了。
这世上能让许霄感到无奈的事情不多。
单单一个甄宓不行,一个蔡琰也不行。
但这两个绝对不能放在一起,简直是太可怕了。
一间酒楼里。
“先生,这邺城真不亏是冀州最为繁华的大城,在这样严寒的天气,客栈、酒楼依然有这么多人呐。”
“这可比我们徐州还要厉害。”
书童的脸上带着几分兴奋的神色,四处张望着。
在他的旁边,穿着雪白狐裘的先生神情淡然道:“冀州素来有九州之首之称,为我大汉最为富庶,人口最为稠密的州之一。”
“邺城乃是冀州的首府,自然非寻常州郡可比。”
“不过,这却并非是最令我诧异的。”
书童回过头来,看着先生道:“先生竟然也会诧异?”
在他的印象之中,先生似乎一直都是风雨不动安如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
什么时候提过诧异这两个字。
先生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的。”
“或许你未曾注意到,自我们进城之后,许多家户的门前都挂着白布,在这酒馆之中亦有不少人身上戴孝。”
“甚至,你转过身去看,酒楼的墙壁上挂着的是何物?”
书童回过头去,蓦地一愣,随后赶忙回过头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先生,这……这……怎么可能!”
“在这邺城之内,怎会有人敢当众为袁绍守孝,不要命了么!”
书童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的神色,朝着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先生,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
“否则,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会将我们给牵扯进去,那可就不妙了。”
那先生却是摇了摇头,平静道:“不必。”
“你还未看出来么,不止是这一家酒馆,那些身上戴孝的,门前挂了白布的,都是为了袁绍。”
“这……这……”
“先生,如今冀州之主那是许云逸,袁绍是他的敌人,许云逸为何会允许邺城的百姓为自己的敌人戴孝?”
书童难以置信。
若非说出这句话来的人是他的先生,他一定嗤之以鼻,丝毫不信。
但是现在……
在他的印象之中,先生从未出过差错。
那先生神色平静,古井无波的双眸里带着几分奇异的神采。
“大海之所以是大海就是因为它能容纳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流。”
“许云逸也是如此,他有包容一切的度量,还有绝对的自信。”
“或许就是为何许云逸能成为今日之许云逸的缘由吧。”
“哦。”
书童点了点头,心中依旧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有差别的。
有些事情,他问了不懂,便不必再问了。
再问也不过是在徒增烦恼罢了。
那先生却是微微上扬起了嘴角,喃喃道:“来一趟冀州,不虚此行。”
“许云逸,果真与天下人皆不相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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